看起来『安宁』是人类立场的。

排除所有可能，剩下的只有零始了。

人也好，神明也好。

他们的所有人都忌惮着零始的力量。

说实话，没有体验过不能轻易评论。沈宁也是如此。

她并没有见过零始，所以单听其他人的描述是没有概念的。

不过她见过另一个神级事物，就是『法则』。

沈宁实在想不通零始和『法则』又有什么关系。

但如果零始的力量和『法则』一样强大，那么至少自己是毫无抵抗之力了。

“陆大人。我能问问谢陨的事吗？”

自己的思绪已经飘到了九霄云外，她连忙拉了回来。

令沈宁意外的是，这次陆瑾安摇了摇头。

“真的很抱歉，季小姐。但是这牵扯到仅限于『神明』的机密，我不能说。希望你谅解。”

“好的，没关系。”沈宁点点头，继续问道，“那我可以再问一下『元素之力』怎么提升吗？”

“『元素之力』……？”陆瑾安微微皱眉，似乎是在思考，“原来人类是这样称呼的……？”

“我还以为季小姐既然问出『元素之力』，就已经了解它的全部了。”陆瑾安有些不解。

“其实并没有……”沈宁挠了挠头，“您应该也知道的吧？每个人的『元素之力』都不一样。而且每次突破都需要一个『契机』。我在『极梦世界』见零散大人和零祀大人时意外突破，怎么说呢……我能清楚地感觉得到自己身体内部发生了变化，我的心理也告诉我这是突破。但除了让我增加拥有力量的自信力外，却根本无法使用。我想问您，『神明』的『气场』和『元素之力』有相似之处吗？您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

听了沈宁的话，陆瑾安无奈叹气。

“……季小姐，我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说。其实我们的『气场』并不是你想象的那样，可以和『元素之力』一样逐级突破。恰恰相反。我们从诞生之初就有了各自的属性，并且一开始力量的极限就是固定的。所以一般情况下我们没法自己提升力量。我们唯一的途径只有得到零始大人的重视，由他赐给我们。至于你说的『元素之力』……我本人对这个不是特别了解。不过之前我有位朋友和我讲过一些，我也只知道这些，希望对你有帮助。”

“『元素之力』是一个人类本身的属性。而觉醒『元素之力』可以等同于这种属性的外在表现形式。它可以是实体的，比如天气、动物……也可以是抽象的，比如幻境。每种属性都有一个特定的昵称，成为这个人的特性。且每个人都各不相同。不过……”

“一般偏『神』一类，代表这个人本身可能更靠近『神性』。他们也是最容易被转化为『神明』的。”

“所以季小姐问我这些，我想知道你的『元素之力』是什么呢？”

“……程霜露告诉我，叫做『天道之主』。”沈宁没有什么隐瞒，直接告诉了陆瑾安。

首先，陆瑾安已经知道她有可能是『安宁』后仍然没有对她做出什么，并且表明自己的中立立场。最平淡不带靠拢的说辞才是最值得信任的。

再者，对于陆瑾安，他是能被谢陨信任的人。

沈宁对于谢陨相处时间更长一些，也很有亲切感。谢陨更是从始至终在想方设法地帮助自己。

能让谢陨如此尊敬，陆瑾安或许和她是一类。

最后，陆瑾安已经告诉了自己这么多的信息。

不管真的假的，但也成为了一个可供参考的思路。

单凭上面三点，沈宁也应该对他以诚相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