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承认“恶作剧”的事实,自然不会答应当着全班同学面道歉的要求。
那些家长的原话,孩子还小,这种当众道歉的行为,会伤害孩子的自尊心,给他们留下童年不必要的“心理阴影”。
只是口头上保证,回去好好说说几个男生。
如此,便想要草草过去。
当众道歉会伤到他们孩子的自尊心?
他们孩子涂抹女同学校服时,有没有想过会伤到同学的自尊心?
迟晚秋最恨的是,她当时没有坚持,坚持去讨要一个公开公正的道歉。
曾为老师的她,心软了。
想着放过这一次,毕竟都是心智不成熟的孩子。
有些孩子是孩子,有些孩子不一定是。
后来,天天在班上被同学起了难听的绰号“告状王”。
三名男生的确没有再涂抹过天天的校服,可却对她恶言相向、小动作打闹,甚至号召其他同学不要和天天玩。
天天变得越来越内向、沉默寡言,很快有了厌学的状况。
在迟晚秋的追问下,天天哭着与她说了学校的事。
迟晚秋既心痛又懊悔,再次找到了校方和那三名学生家长。
距离上次“恶作剧”过去了有些日子,而且这回又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伤害。
三名学生家长直接拒绝了见面要求,校方也没有拿出积极处理的态度。
迟晚秋能想的办法,想了一个遍。
优先处理是天天的情绪,为她安排了转学。
最后,开始孤注一掷,选择将此事曝光,以求能得到一些影响力,求一个当面沟通与公开道歉的结果。
迟晚秋骨子里执着的性格,江学康非常了解。
一旦认定要做某件事,会一直努力去做。
更何况,她没有错,天天更没有错。
错的明明是那三名学生,和娇惯他们的家长。
到头来,受到伤害的却只有他们祖孙俩。
……
“这都是什么王八犊子!”
“迟老师,你告诉他们几个家在哪,我上门找他们去!”
“还有天理吗?还有王法吗?”
“道个歉这么难?”
“我把嘴给他麳开!”
听完完整的全过程,郝真成暴跳如雷。
恨不得立刻冲出去,找那几个学生家长算账。
江学康内心同样升起一股无名火,但表现上却比郝真成冷静的多。
江学康:“坐回去,知道家在哪你想干什么?”
郝真成:“我干他,我干什么!我到时候我不弄死他,我还留着他啊?”
江学康:“然后呢,你进去了,人家什么事也没有,你还得给人家道歉。”
郝真成一时语塞。
迟晚秋摆摆手:“好了,别为这事吵,能用的办法我都试过了,你们帮不上什么忙。”
郝真成:“老江,我发现了,你就嘴上能耐,到事上啥也不是,你有啥好办法吗?”
这话到头了。
要说解决办法,江学康还真想到一个。
只是实施起来,自我牺牲太大。
哎,如果是陌生人,他还能做到置身事外。
偏偏,遭遇这事的人是迟晚秋。
“当当当!”
“当当当!”
没等继续说下去,门外传来了大力敲门声。
“迟老师,是不是买水果的客人。”
“要不给人家开开门?”
郝真成站起身,询问着朝着门口走去。
迟晚秋跟着快步来到跟前,打开了上锁的玻璃门。
透着玻璃看去,江学康面色疑色。
怎么看,来的两个男人也不像是来买水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