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你想所有人陪你一起玩这种过家家的游戏吗？”

“你当我们是小孩，还是医生和警察是小孩！”

“在我这，直接给你驳回了，演习就正常演习！”

“你不想干了？拿你们领导和省厅领导开涮？”

说着，于金望用力搓起郑方元的脑袋：

“清醒，给我清醒一点，现在不是给我摆那副耿直臭脸的时候！”

郑方元被揉的头发凌乱，却默不作声。

郝真成嘻嘻哈哈的跟着起哄：“郑方元，你的脑袋瓜子是真无敌，你应该去演电影。”

郑方元依然不语：“……”

座位上。

迟晚秋看着手里江学康递来的纸。

字里行间，条理清晰，仔细推敲的话，内容可怕又极具现实感。

她记忆中的郑方元的确极度耿直，循规蹈矩。

可内心，绝对阳光正直。

不像能写出这么黑暗故事的人。

是创作的时候过于执着，代入到嫌疑人的视角中了吗？

江学康先迟晚秋一步开口，问道：“方元，你的智商有问题吗？”

于金望立刻大骂：“老江，你别踏马没话找话。”

江学康冷声：“闭嘴，我在问他。”

【叮！】

【低情商发言：心脏健康+1，脑活力+1，寿命+0.5天！】

于金望：“我踏马……”

郑方元平静的回答：“没问题。”

江学康：“没问题为什么这么做？我不相信你不知道，这么做等同于耍了领导。”

正直不屈，直线做事，不等于是沙比。

连最基本的交际常识都不懂。

要是真的没这点认知，怎么可能成为一名年轻的科室主任？

郑方元低着头，声音同样低沉：“我知道后果。”

抓着郑方元的于金望，慢慢的松开手。

一向喜欢开玩笑的郝真成，也选择了闭嘴不言。

全场的焦点，又集中到了郑方元身上。

从一开始萦绕在江学康脑海中的疑惑，似乎要有了答案。

江学康继续：“我不相信你只是和我们开个玩笑，从你讲话开始，直到现在这么久，一个梗都没有。还有，你一直看我做什么……你瞅啥？”

郑方元深吸一口气：“江老师，我的这篇策划，是从你帮助迟老师的视频中得到的启发，我觉得如果是你，或许能理解我的心情，能有一线帮助我的可能。”

于金望：“！！！”

郝真成：“！！！”

迟晚秋：“！！！”

江学康：“……”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江学康重新拿回迟晚秋手里的人物小传，举在面前指着问道：

“你锁定的六个医生，我们拿到的人物小传，以及详细的作案动机……全是真实发生的事，对吧？”

江学康的反问，令现场所有人如坠冰窟，浑身透露着寒意。

郑方元直视着江学康：“江老师，您真的很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