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杨明语站在石墙下,目送老二,老四,马五,马六四人的离去。
他们四人,老二老四去北风城负责散播谣言,马五,马六负责给亚光城总督府送信。
虽然都各有危险,可现在也顾不上那么多了,白敏儿必须得送出去,诏安大计必须进行。
马家屯内,钱扁自从搁白狼山下来,便卧床一病不起,屯子里的士兵都传,他是魂被吓丢了。
钱扁病怏怏的躺在炕上,双眼通红,内心宛如死灰,只觉浑身无力,提不起一点精神。
“大哥死了,他为了救我死的,要是不救我,或许就不会死,都是我的错,我或许就不该活着……”
平静的房间内,响起了钱扁自言自语的声音,随木门打开,一道人影走了进来。
唉~
赵巴脸色发苦,从头上拿下帽子,坐到一旁炕上,静静的等待着什么。
他就说白狼山的土匪有点邪呼吧,这下可好了,上千号人进山,一仗就打没一半。
这下子别说进山剿匪了,现在外边都士兵都吓够呛,昨天就有好几个人连夜跑了。
这要是再来两天,这匪怕是就不用剿了,士兵自己就都跑没了。
“钱佐将,你倒是起来管管你带来的兵啊,外边屯子现在祸祸的一团糟”
“唉~”
眼瞅着钱扁跟个死人一样,除了会喘气,一点动作没有,赵巴又重重叹息起来。
这钱扁好像被吓没了心气,完全就是不管不顾了,那这匪还剿不剿了。
“大人,不好了,有土匪下山了”
屋外传来一声叫喊,炕上躺尸的钱扁不知哪来的力气,扑棱的一下蹿起,快速的躲到墙角去了。
赵巴坐在炕上满脸呆滞,眼睛紧紧盯着钱扁,一副不可思议的模样。
“啥情况?”
嘎吱!
木门推开,一个满身风雪的士兵闪身进来,连忙跪地抱拳,说道:
“团练大人,刚才有几个土匪打伤了兄弟们,强行闯下山去了,现在不知去向”
“有土匪跑了?”
赵巴疑惑的低头沉思,觉得是土匪中也有逃兵了,要不然如何解释。
总不能是他们出去搬救兵了吧,一伙土匪能有啥的背景,有背景还能当土匪了。
“赵团练,要不你带着剩余的人进山剿匪吧,我过几天,打算就回去了”
听见土匪不知去向,墙角的钱扁心,有余悸的说道:
大哥死了,他悲痛万分,只想一个人安静的呆一会,还不如回去算了。
就算回去会挨骂,会撤职查办,但他依旧想走,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啥?,你要回去?”
赵巴震惊的从炕上站起,一副瞅傻子的目光,瞅着犯浑的钱扁。
兴师动众的伤亡这么多人,祸祸了屯子里这老些个百姓,结果你说走,就走。
我带着队伍过来喝了好几天的西北风,眼巴巴的看着你们打土匪,还不是为了能喝口汤。
结果可倒好,你要撂挑子走了,留下白狼的山土匪和一地的鸡毛,等着我给你擦屁股。
“不行,钱豪将军阵亡,这仇不能不报,
“你身为钱豪将军的亲弟弟,理应继承他的遗志,继续带人剿灭白狼山,咋能怯战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