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渐渐黑了,小张庄阵地上,难得的有了一丝平静。
士兵们三五成群聚在一起,隆起一堆堆篝火,豪横的享受军用罐头。
阵地还在,梁喜奎以极大代价,击退了敌方匪兵,
三个步兵营,一个炮兵营,此刻只剩下一千余人部队,
“团长,你说咱们明天还能坚持住吗?”
一营长肩膀包裹着纱布,死气沉沉坐到篝火旁,迷茫问道:
“为啥这么问?”,梁喜奎疑惑看向他,挑了挑篝火,“咱们军队跟别人的军队不一样,你能发现吗?”
“发现啥?”
梁喜奎望向不远处,几个精神抖擞的士兵,对周围士兵讲述着伟大理想。
“那几个军官,还有队伍内的二百个士兵非常乐观,你能发现吗?”
“奥,你说这个!”,一营长恍然大悟,瞥了几眼,解释道:“他们是安兴会的!”
“听说只有觉悟高的人才能进去,阵亡抚恤金只有二十块大洋”
“你还挺了解的嘛”,梁喜奎微微一愣,疑惑看向一营长,“你为啥不进去?”当个安兴会会员!”
“额!”
一营长老脸微红,吞吞吐吐解释道:“不是觉悟不高嘛,抚恤金我想要一百个大洋!”
“有一百大洋,家里就能过上更好的生活,这样就算死了,我也无怨无悔!”
“哈哈哈……”
梁喜奎轻笑一声,脸上闪过一丝无可奈何,但很快又坚定看向他眼睛。
“你为了大洋无怨无悔,他们为了所谓的理想,同样无怨无悔!”
“由这样的人组建的一支军队,你认为我们会输吗?”
说到这里,梁喜奎也不得不佩服督军府内某人,真可谓是手段高超。
整支军队的人心,无论是金钱,还是思想,全被他笼络到一起。
“这场仗,或许我们会输,但能笑到最后的,肯定是那位杨督军!”
“阿嚏!阿嚏!”
亚光督军府,
晚上灯火通明,无数昏黄的老式电灯泡,散发光亮,照亮整个府内。
院子里,杨明语突然一连打了两个喷嚏,让他下意识蹭了蹭鼻子。
“最近是不是感冒了?”
疑惑嘀咕一句,他又坐在板凳上,望着远方天空几颗小星星。
“最近几年都没生过病,一想,二骂,三嘀咕,难道是有人骂我?”
“报告督军大人,有漫云急报!”
马风急匆匆走过来,从嘎吱窝下方,递过一封电报。
“怎么这时候来电报呢……”
一般晚上的时候,电报就很少有人发,唯有紧急事情,才可能发出来。
而马风递过来的漫云急报,很明显就是发生大事了。
借着电灯光亮,仔细观看一会,杨明语嘴角忍不住露出笑容,
“王虎臣,突然智商上线啊!”
“我以前倒是小瞧了他,没想到他张飞穿针,粗中有细啊……”
一番感慨,杨明语彻底放下心来,心情豁然开朗,笑滋滋的回去睡觉。
“话说今天去谁屋里呢,白敏儿?,还是赵艳?”
“算了,小孩子才做选择……”
匪军驻扎阵地,后方看不见的地方,一队队骑兵已然趁夜色插入。
两翼各有两个团士兵,迅速摸黑前进,朝着匪军驻地包抄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