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边的那几个人是否就是这三个。”
那护卫瞥了一眼,连连点头。
“他们往大堂里扔有毒的烟雾弹,打得我们措手不及……”
白云东点点头,看向沈容,“你对他们所说之事可有异议?”
沈容拱手,声音十分洪亮,“启禀大人,他们口口声声说我闯入他们庄子,却闭口不谈我闯入庄子的原因,大人何不问上一问?”
还没等白云东说话,沈虞便对白云东行了个礼,“大人,阿容和我大哥关系一向不和,当初在静安寺山脚下,两人也因为两句口角而动手,阿容性子张扬惯了,又加上二叔宠着,她便有些无法无天,这是整个淮阳城的人都知道的事。”
沈容反驳,“你的意思是说,我是因为和沈旭发生口角之事,才大打出手,并折断了他的四肢?”
沈虞拿帕子擦了擦腮边的美泪,“阿容也太残忍了,即便是大哥无意烧了你的庄子吗,你再怎么生气,也不该毁了大哥啊!而且大哥还是总兵营的轻骑将军啊,你不是残害朝廷命官吗!你太糊涂了啊!”
白云东从沈虞的话里找到了重点,“所以说,是沈旭无意烧了沈容的庄子,沈容便打击报复,对沈旭出手。”
“啪”的一声,桌案子上的惊堂木与桌案猛然撞击声,似一击重锤,重重敲击在场每一个人的心头上,似所有的谎言都无处可逃。
“沈容!是与不是!”
“大人可否容我问上一问这状告我之人?”
白云东眉心皱了皱,可大庭广众之下,他也只能耐着性子点头。
白沈容嘴边冷笑,“大姐,你们可还有其他证人,一起上,不然,待会你可就没有机会了……”
沈虞心头一跳,她自是了解整个事情的起因,可不管如何,沈容对大哥出手也太重了,此仇不能不报。
况且此事要是不成,等着分钱的白云东也不会善罢甘休的。
“阿容,你不必威胁我,这件事,跟着大哥一起的所有护卫都能作证,众目睽睽之下,你莫非还想狡辩不成!”
沈容不再看沈虞,她面向白云东,“大人容我向您捋清事情的经过,并允许我放证人上场。”
白云东有些耐心耗尽,他想早早回府,这段时日,那个人不知是不是想通了,竟然开始不排斥自己了,昨日他带着那人去了书房,他摸了一把那人的手背,他竟然没有拒绝!
不由让他心头痒痒的,那人过了几年,长得越发不可方物了,实在让人着迷……
他如今恨不得把人狠狠压在榻上!
“我三日前得到消息,沈旭竟放火烧了我阿娘的陪嫁庄子,并私自把我留在庄子养病的贵客带走,待我朝着庄子追去之时,沈旭在我必经之地设下陷阱,我险些命丧此地。”
“可还是被他抓住,待我被他们带到沈旭的庄子时,竟发现我的贵客早已被沈旭那个畜生折磨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我气急,便和他发生口角。”
“沈旭被总兵营革职之事,他把原因归咎于我身,他丧心病狂想要对我做出有违伦理之丑事,我反抗之时,沈旭买来的杀手因分赃不均起了内讧,场面顿时混乱不堪,我趁机带着我的贵客走了。”
“幸而,贵客的山庄便在不远之处,我们便留在了上庄上休整。”
沈虞顿时嗅到了危险的气息,沈容所说的贵客她从没有听护卫们说过。
护卫带回大哥本就已经吓破胆,自是不可能说谎的,他们只说是个普通妇人。
妇人……
山庄……
沈虞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