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间星弦出现在容音阁门口,说谢寻邀请她去紫竹榭品茶的时候,沈容正在和穆昭昭相看两厌。
她二话不说便出了院子往紫竹榭走,并没看到留在容音阁的穆昭昭阴沉的眼眸……
当沈容踏上铺在庭前的青石板时,有些感慨,她是多久没来过紫竹榭了呢。
前世沈家被霸占后,榭寻还是住的紫竹榭,可她再没进去过一次……
考究的茶具放在巨大的窗户前,窗户上的纱帐半卷,保持了相对隐秘的同时,窗外的紫竹林也若隐若现。
“阿容好久没来紫竹榭了,不然为何会打量如此之久。”
谢寻端坐在方几前煮茶,举手投足间无不雅致,让人赏心悦目。
“这不是被人拦着嘛,星弦天天嫌弃我,不让我进来。”沈容一屁股坐在谢寻的对面,看着他煮茶。
谢寻淡淡看了沈容一眼,“平日里即便是谁拦着,也不见你放在眼里,我的紫竹榭于你而言,和其他院子不无不同。”
谢寻说得确实在理,前世她才不管谁挡在她前面,即便是谢寻本人不允许她进来,她就是翻墙也在所不惜。
相比其他人不敢亵渎,紫竹榭对她来说,就是来去自如的所在。
“今时不同往日。”
爹爹已经和她说过,他和谢寻提起过要解除婚约之事。
一杯散发着热气的茶放在沈容手边,氤氲的水汽让她的脸有些让人捉摸不透。
“阿容便是如此为人处世的么,前些天在东湖上对我所做之事你莫非是忘了,转头便要解除婚约,是否是我唐突了你?”
“这哪里的话,”沈容拿起茶杯喝茶,透过袅袅雾气,她看向对面的谢寻,“我只是觉得你太不食人间烟火,我沈容只是庸俗之人,配不上你。”
“此话怎讲。”
“你每天就是作诗喝茶,和几名好友相约品字画品诗词,其他的似乎沾不了你身。而我则是好男色,好钱财的暴发户……”
谢寻和沈容对视,眼眸闪过一抹光,“阿容是介意那晚我推开了你。”
这肯定的语气,让沈容觉得自己即便是一闪而过的念头,在他眼里也无所遁形。
眼前这个男人有着美好的肉体和独绝的才华,她沈容早就想沾一沾是什么滋味了。
她即便恨他,可重回一世,总不能委屈自己吧,前世他担了自己未婚夫的名义那么多年,人人都羡慕她沈容是唯一一个近了他的身的女人,可她们不知道,前世她可是连他的手都没摸过。
如今她有了主动权,自然是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的。
而且这样骄傲如谢寻,要是哪天知道他被自己白嫖了,会不会在他波澜不惊的脸上出现别的表情呢。
此时的沈容有些感谢她爹爹了,要不是爹爹给了他这个压力,或许今日,她也不会出现在紫竹榭里。
“表哥可是天上月,哪是我这样的人能沾染的。”
沈容放下茶盏,意味不明地看着他。
“哐当”一声,沈容只觉一阵天旋地转,待她双手抓上那件月白色锦袍时,她已经坐在了谢寻的怀里,而她刚刚喝茶的杯子已被人扫落在地。
“我对于这些东西可有可无,若是阿容喜欢像我可以尝试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