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正出门去送百草先生了,寝房里除了躺在床上的沈容外,只剩下依旧擦着手的谢寻和看着谢寻的秦瑛。
“没想到谢公子竟然深藏不露啊……”
谢寻没有看秦瑛,“谢某自是比不过穆姑娘……”
秦瑛再次审判起这位前世和他心照不宣的男人。
他刚来沈家的第二天,便去了紫竹榭,他不确定,这谢寻是不是也如他一样,拥有前世的记忆。
两人在湖边亭你来我往聊了几句,他确定这谢寻当真一点都不不记得,只是还是那么不动声色,不管自己如何下套,就是不往里面跳。
那是他便觉得,即便是自己重回一世,跟他面对面交锋,可能也讨不到太多好处……
因为他根本不知道这个人到底在想什么。
可有一样东西,他是怎么也不会让了。
前世为了阿容,他把人交给他,宁愿只身犯险,可还是让阿容受到了无可挽回的伤害,不仅没了性命,还受到了精神虐待……
“谢公子虽然是阿容的未婚夫,可毕竟还未完婚,男女有别,往后我会寸步不离跟在阿容身边,谢公子如此恪守礼法,定然能明白我的良苦用心吧……”
谢寻难得抬头看了秦瑛一眼,“往后我给阿容施针会蒙上眼睛。”
听到这句话的秦瑛再次眯起眼睛。
蒙上眼睛?
他这是在炫耀他蒙上眼睛也能施针吗?
“那可不必,万一你哪一针扎错了,到时候受苦的还是阿容,只希望谢公子秉持医者仁心,对病人一视同仁即可。”
谢寻起身,“这是自然。”
谢寻拿过百草先生留下来的布包前打量着这套十分齐全的针,眼眸里带着欣赏之意。
“现在我要为阿容施针,如果穆姑娘不放心,可在一旁协助我,而且施针过后,需要为阿容擦洗身子,排去污垢。”
穆昭昭深深看了谢寻一眼,拖鞋上了床榻。
小心翼翼扶起闭着眼睛,看着十分乖巧的少女,让她背靠在自己怀里,修长的手十分仔细地提沈容解开了腰带。
当衣襟滑落之时,上面青紫的吻痕顿时暴露在空气中,看了眼正在准备的谢寻,秦瑛眼眸划过一丝什么。
他若无其事地替沈容脱下外袍和里衣,在他思考要不要脱小衣的时候,谢寻说话了。
“全部脱完,一丝不留,否则淤气内滞,适得其反。”
秦瑛自是不会把沈容的性命当儿戏,他解开她脖子和后腰的细带,把小衣整齐叠好放在自己衣襟里后,便把沈容如玉微瑕的身子平放在床上。
至于为何是如玉微瑕呢,这就要从昨晚秦瑛难以自控的行为说起。
而这边兀自准备的谢寻,也把所需要的针一一摆齐,自桌子旁坐到了床榻边,而床榻边上的方几则整齐码着细长的针。
不经意抬眼,谢寻便注意到了沈容身上的痕迹,眼眸里有一丝懊恼一闪而过。
约莫是那天在紫竹榭自己的力度没控制好,如今痕迹都还未消。
捏起三根针,在火光中细细炙烤过后,他手腕一甩,便齐齐扎进了胸前的几个穴位。
只见一直没有动静的沈容闷哼了一声,眉心微微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