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神明和代理人之间是契约关系，那你……要为时间之神做什么？”

“抱歉，如果不能说的话，当我没问。”

王面摇了摇头：“没什么不能说的，大概是八九年前吧，我被时间之神找上，他给我神墟，我则要帮他去高天原取一件东西。”

所谓的高天原，就是日本神话中的众神之乡。

林七夜有些疑虑，这地方，竟然真的存在吗？

不过他很快也就释然了，神话故事具象化，众神之乡有什么不能具象化的？何况，时间之神说存在，那就一定存在。

王面又补充一句：“据我们观察，米迦勒应该是偏向我们守夜人这一阵营的，也许，他给你神墟，就是单纯的帮我们也说不定。”

“你不用太有心理负担，也许，你是我们彻底打败神秘的关键呢，不然江照代理的神明，为什么下达的任务是保护你？”

这只是玩笑话，但十年之后，谁也不知道玩笑是否会成真。

“好了，你们回去吧，我和武梦安说两句话。”

林七夜点头。

众人也不多待，径直离开。

已经是晚上九点了，也就是说，江照该出门了。

……

这一边，武梦安看着王面，不知道他为什么要留下自己。

要知道，他只是一个普通人，没有他们那般强大的禁墟，也不是神明代理人。

王面正色道：“我叫你来，是想问问，你家族破灭的具体时间和地点。”

武梦安的眼神危险起来，要不是知道面前的家伙是守夜人，恐怕他已经一刀挥出去了。

“别紧张，我的禁墟是【时序暴徒】，时间，不过是我手中的玩具，也许，我能救他们也说不定。”

这话一出，武梦安的眼神变了，惊愕、欣喜，却又不敢置信。

但下一秒，假面小队的其他队员就大喊起来。

“队长！”

“你疯了是吗？那是二十年前，你要背多大的因果你知道吗？”

王面的能力，虽然能逆转时空，能救人，但改变时间线，是要付出代价的。

改变的越多，所要付出的代价越大。

而代价，就是他的年龄与寿命。

他两鬓的发丝已经泛白，就是动用太多次能力，背了太多因果的凭证。

听到这话，武梦安眼里的光芒熄灭了。

他不可能让王面去逆转时间，他的父亲、叔伯、爷爷，都只是普通人，他相信要是他们活过来，知道有人为他们付出了这么大的代价，他们能直接给自己气死。

“与你无关。”武梦安冷漠转身。

王面笑笑，抬手制止了队员们继续说话，开口道：“我现在的能力并不支持我回溯二十年时间，等我达到人类天花板的境界还差不多。”

“至于因果，我又何惧因果加身？”

武梦安哼了一声，头也不回：“我说了，与你无关。”

……

皎洁的月色洒落，所有人都能看见他背影下的那抹脆弱，但对于他来说，这抹脆弱不会在任何时候，在任何人面前展露。

“我们也该走了，这件事，等以后再说吧。”

漩涡的语气不太好：“队长，你今天很奇怪啊，这就是一个普通人，怎么可能值得你付出代价？”

“什么叫普通人？”王面眉头一皱：“我当年也只是一个普通人，如果不是时间之神选择了我，我连加入守夜人的机会都没有。”

“何况，等我到人类天花板，付出的代价，真的很小很小。”

“他们，值得……”

说罢，王面转身向集训营外走去。

他刚刚接到消息，沿海的一座城市出现了一只海境的神秘，他们需要去镇杀。

“赶紧走吧，直升机已经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