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宁一愣,随即嘟囔道:“才不是呢,我只愿姐姐被皇上多垂青。”她的声音如同春风拂面,虽带着几分懊恼,却也满是关切。
谢斯南微微一笑,语气温柔而坚定:“皇上爱去哪里是皇上的自由,我无意干涉。”
幼宁急了:“那也不能盯着一个人那里去!现在陛下刚刚登基,刘夫人早逝,殷贵嫔身体不太好,后宫的妃子就剩您和潘贵妃。您怎么能这么淡然?”
谢斯南轻轻握住幼宁的手,柔声说道:“幼宁,权力与宠爱都是过眼云烟。留不留得住,皆是命数。我只求问心无愧,安然度日。”
她望向窗外,那阳光依旧温柔洒下,仿佛世界的喧嚣与争斗都与她无关。
幼宁还想说什么,谢斯南微微一笑打断她,语气中多了几分深思:“幼宁,我自然非是不知轻重。父亲在朝中为官,前段时间家父来信说皇上之前对他多有赞赏。”
她顿了顿,思绪在心底流转。父亲辅佐皇帝本该有功,但萧鸾得位不正,这其中的隐忧,她顿了顿:“但正因为如此,我更需谨慎。朝堂之上,形势瞬息万变,我不愿牵涉太多。”
幼宁见她神情坚定,心中稍安,却仍有些不甘:“可是,娘娘,您难道不想为自己争取更多吗?”
谢斯南轻轻摇头,对幼宁说道:“让我与你讲个故事吧。”
幼宁用力点头手中不停,已为谢贵妃梳洗完毕。她最爱听谢斯南讲故事.
谢斯南娓娓道来:“昔有范蠡者,辅越王勾践,助其卧薪尝胆,终伐吴国而胜。然功成之际,却毅然辞去高位,携西施泛舟五湖,逍遥于尘世之外。”
她轻轻一叹,目光如水:“范蠡深知权力如浮云,危机四伏,故而明哲保身,退隐江湖,是为智者之选。”
谢斯南神情柔和,却隐隐透出坚决:“我愿家父亦能取此智慧,远离权谋之争,保全家族清宁。身在深宫,唯愿为家人祈福安好。”
幼宁细细聆听,心中似有所得。
谢斯南轻轻摇头:“与其争宠,不如自守。帝王心难测,我只愿在这流光阁中,过我想要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