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宝义见母亲食欲大开,心中不禁一阵欣喜。他猛然拍起手来,仿佛一阵风似的起身,急匆匆地跑向灶房门口寻觅米饭。灶房的宫女们手中提着盛满饭菜的食盒,正好赶到门口,见状连忙将食盒递上。萧宝义从宫女手中接过食盒,快速地回到母亲身边,将热气腾腾的米饭端到她面前。
殷贵嫔满是感激地看了儿子一眼,心中充满了温暖。她将一勺米饭送入口中,感受到饭粒的松软和清香。接着,她再一次夹起一片鲊鱼,蘸上芥末酱,与米饭同吃,竟不觉已吃下两大碗。期间,她还尝试着将芥末酱与其他几样菜肴搭配,发现每一种组合都别有一番风味。鱼肉的鲜嫩、米饭的清香、芥末的辛辣,每一种滋味都使她回味无穷。殷贵嫔不禁感叹:“这芥末酱真是开胃,竟让我多吃了不少。”
用罢,殷贵嫔满意地放下筷子,微微叹息着:“今天这顿饭真是大快朵颐。”
清澄在一旁含笑而立,听到贵嫔的夸赞,心中暗自高兴。她恭敬地站在一旁,殷贵嫔转而询问:“清澄啊,这芥末酱是灶房哪位膳夫做的啊?
她顿了顿好像醒悟一般:“还是你做的?”
清澄也不隐瞒,微微行礼后说道:“娘娘折煞婢了,这芥末酱是婢在路上遇见张阿娘时,误打误撞得来的。”
听到此,殷贵嫔眉头微蹙,露出几分好奇:“张阿娘?那此位膳夫,怎会有这等技艺?”
清澄轻声解释道:“张阿娘不是膳夫,张阿娘是冷宫里的一位宫女。”
殷贵嫔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清澄再次躬身行礼,说道:“娘娘,其实事情是这样的。刚刚殿下因为想为您寻找一些特别的膳食,所以特意去灶房查看。途中,殿下急促正巧在回廊上与从灶房折回冷宫的张阿娘相碰,人都无事,但菜散了一地,皇子殿下心善,让清澄留下帮阿娘,阿娘这才想起来拿这芥末酱想来赔罪,我道无罪只有,但这芥末酱着实口味奇特,阿娘提醒了婢,所以拿与娘娘品尝。”
殷贵嫔轻轻颔首:“那张阿娘还在外面吗?是否已返?”
清澄说:“张阿娘还在殿外等候,她说怕酱辣着您,在外面害怕受罚。”
听到此处三人都笑了。
殷贵嫔随即说道:“再辣无妨,那便请张阿娘进来,我要亲自谢她。”
不久,张阿娘被传入内殿。面对殷贵嫔,张阿娘显得有些惶恐不安,手足无措地站在一旁。殷贵嫔见状,温声安抚:“张阿娘,不必紧张,今日多亏了你带来的芥末酱,让我食欲大增,我该好好谢谢你。”
张阿娘稍稍放松,低声应道:“娘娘谬赞了,奴婢只不过随身带了酱料,没想到能合您胃口。”
殷贵嫔点点头,继续问道:“这芥末酱是如何制成的?”
张阿娘闻言,脸上泛起为难之色,吞吞吐吐地说道:“说来惭愧,奴婢只管享用,不太参与制作的过程,所以不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