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宁的脸微微一红,低声说道:“婢只是好奇,娘娘您总提起他,可能幼宁不在的时候你们见的更多吧。”
谢斯南笑了笑,目光中多了几分柔和:“嘿!你个八卦小丫头,他救过我好几次,你不是都知道吗?算起来,我们也算是‘生死之交’了吧。”
她的语气轻快,但目光却飘向了远处,似乎在回忆什么。烛火在她的脸上投下细碎的光影,让她的表情看起来有些模糊不清。
幼宁听得目瞪口呆,眼中满是敬佩:“娘娘,晋安王是个英雄人物,话说他虽然是您的子辈,不过好像不比你小几岁吧?”
“英雄?”谢斯南轻笑了一声,语气中带着几分调侃,“他倒是有几分英雄气概,不过嘛……”她顿了顿,目光中闪过一丝促狭,“你觉得他长得怎么样?”
幼宁被问得一愣,脸上的红晕更深了几分:“娘娘,您怎么问这个?”
“怎么不能问?”谢斯南挑了挑眉,语气中透着几分促狭,“咱们两个大半夜睡不着,总得找点话题聊聊吧。你就说,他长得如何?”
幼宁低下头,思索了片刻,小声说道:“婢……婢只是远远见过一次,觉得晋安王殿下相貌端正,气质沉稳。不过……他那种沉默的样子,婢觉得有些……有些冷。”
“冷?”谢斯南轻笑了一声,目光中带着几分意味深长,“他确实有点冷,不过那是因为他聋哑,不能与人正常交流。其实他心里比谁都热。”
幼宁抬起头,眼中满是疑惑:“娘娘,您怎么知道?”
“直觉。”谢斯南的目光中闪过一丝调皮,“而且我看得出来,他对人很有耐心,尤其是对我。”
幼宁闻言,忍不住笑了起来:“娘娘,您这是在夸自己吗?”
“怎么?我就不能夸自己了?”谢斯南瞪了她一眼,语气中却透着几分笑意,“好了,不说他了。你觉得萧衍如何?”
“萧衍?”幼宁愣了一下,显然对这个名字有些陌生。
“就是那个在江夏王府门口救过我的人。”谢斯南提醒道,目光中带着几分回忆,“他比萧宝义年长不少吧?性格也完全不同。”
幼宁低声说道:“娘娘,婢对萧衍将军了解得更少,只知道他是兰陵萧氏的族人,好像在军中也有些威望。”
“威望?”谢斯南轻笑了一声,语气中带着几分感慨,“他可不只是有‘些’威望。他这个人,不仅有本事,还有胆识。你知道吗?他救我的时候,好像根本不问缘由,直接出手,干脆利落。”
幼宁听得眼中满是敬佩:“娘娘,萧衍将军听起来也是个英雄人物。”
“英雄?”谢斯南摇了摇头,目光中多了几分复杂,“他确实是个英雄,但也是个危险的人。他那种人,心里装着太多东西,注定不会轻易相信别人。”谢斯南顿了顿,压低声音,“不过,他对我……总让我觉得,他的冷漠是装出来的。”
幼宁低声问道:“娘娘,您是说他多疑?”
“不,只是太聪明了。”谢斯南轻轻叹了一口气,“聪明到让人觉得,他看透了一切。”
幼宁听得若有所思,片刻后低声说道:“娘娘,您觉得晋安王殿下和萧衍将军,谁更可靠?”
谢斯南闻言,微微一愣,随即笑了起来:“这问题可不好回答。萧宝义心思单纯,做事稳重;萧衍呢,聪明果断,胆识过人。要说可靠……或许各有千秋吧。”
谢斯南的目光从窗外的月光转回到幼宁身上。她忽然想起了什么,嘴角微微一扬,带着几分调侃的语气问道:“对了,幼宁,前两天我不在的时候,你们几个在冷宫里都干什么了?不会是趁我不在偷偷偷懒吧?”她随口调侃。
幼宁听到这话,立刻坐了起来,眼睛瞪得圆圆的,带着几分急切地解释:“娘娘,婢怎么敢偷懒!前天您去了菩提寺,婢和刘婉娘、张阿娘可是忙得脚不沾地呢!”
谢斯南挑了挑眉,故意装出一副不信的模样:“哦?忙得脚不沾地?说说看,你们都忙了些什么?”
幼宁吸了吸鼻子,像是怕谢斯南误会似的,赶紧说道:“娘娘,昨天一早,张阿娘就说后院的柴房漏雨了,担心下次再下雨会把柴都泡坏了,所以她拉着婢一起去修补屋顶。您不知道,那柴房的瓦片旧得很,婢爬上去的时候,差点摔下来!还是婉娘眼疾手快扶了我一把。”
谢斯南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关切:“摔下来?你没事吧?”
幼宁摇了摇头,语气里带着几分得意:“婢没事!张阿娘说婢手脚太笨,还笑婢没干过粗活。可是后来,婢还是帮她把瓦片修好了呢!”
谢斯南沉默了一会儿,目光落在摇曳的烛火上,轻声说道:“以后真的要小心点!冷宫里日子难熬,你们几个还能这样尽心尽力,我心里都记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