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拿去喝?”
一人腼腆伸手接过,喝了一小口,眼睛一亮,嘴里甜甜的。
几人休息一会儿,跟着人群,拿着枪查看有没有伤员活下来,及时就医。
还要检查敌人尸体,是否已经死透,没死透的尸体上前补刀。
站在山上望着山脚下那一条染红的江水,眼泪汪汪,是原主情绪低落带来的后遗症。
她和其中一个叫狗剩的男孩一起用担架抬着伤员进帐篷。
这是一个简易大帐篷,里面躺着几十个伤员,有护士在包扎,都是简单消毒包扎。
她见一汉子腰部有手腕粗的伤口血肉模糊被剃刀剜肉,眉头都不皱一下。
“宿主,这些人好厉害,那么深的伤口都不喊几声。”
陈瑶默默走到帐篷外,和其他人一起挖坑,把小山高的尸体丢进坑里,又用土填坑。
从来到这个世界七八小时,她一直在忙,就喝了几口灵泉,哪怕肚子饿得咕咕叫。
周围的人和她一人,这时候哪里来的食物,原主身上还有一块硬饼子。
夜间,她和一群人巡逻。
他们手里拿着枪,单薄的军装,脚上的布鞋烂得不能在烂,缝缝补补又是一段时间。
夜间很安静,巡逻队闷声不吭。
陈瑶在后半夜找到一个人独处时间,她从空间拿出包子往嘴里塞,几口一个包子,又喝了一大口灵泉。
小山上,坐着很多人,几个靠在一起睡觉。
陈瑶身边坐着一个胳膊用绷带吊着老头,经过打听,人家才四十出头,有儿有老婆,对着一张黑白照片发呆。
“我们会胜利的吧!”
陈瑶点头,“会的,一定要好好活着,新华夏还在等着我们,这路程才刚开始,老大哥你可挺住。”
男人露出一口大黄牙,脸皮黝黑,嘴皮翘着,长时间不喝水导致的。
她从身上摸出水壶,“喝吧!”
天空很亮,星星很多。
陈瑶躺在泥土上,空气中血腥味久久不散。
翌日,领导人,张贺林宣布这一战他们胜利,八万多人只有三万人活了下来,他们将去北上与其他战队联合,不能让人知道他们去哪里,要打游击战。
最前方有几匹马,是几个领导人骑着,陈瑶跟在人群后面一个接着一个排着队走,她身上背着行军包,有自己的被子厚棉衣,身上挎着水壶。
有的伤员带着伤咬牙坚持着,一个男孩背着电报机,肩上被勒出红印,已经陷入皮肤,那么瘦小的身体背着一百多斤的机器闷不吭声。
一路上翻山越岭,脚步没停歇,她只敢往嘴里塞牛肉干,有时含一颗糖。
一天就吃几口饼子,喝一碗炊事员做的大锅糊糊。
“宿主?”毛绒绒在一旁着急,比第一个世界逃荒还不如,这吃的,想去空间打牙祭都没时间。
陈瑶看着脚上的布鞋露出脚趾,在空间翻翻,找到一双老布鞋,假装从包裹里面拿出来。
“俺娘给的布鞋,俺想阿娘了?”
其他人不说话,几个人坐在一堆闭目养神,手里的枪是一刻都不能放下。
几个领导人聚集在一起,商量接下的路,“接下的路还很长,我们粮食不多,大家一定要团结,前面的那条河,敌军肯定早早埋伏,想阻止我们前进,我们坚守党。”
“今天有多少伤员死亡?”
“又死了十几个人,伤口恶化,药品少,得不到物资补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