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省一百多个县城受灾严重,损失惨重。
原主的爷爷受了打击,一天一夜没合眼,和村里的其他人一起坚守岗位,看着堆积成堆的蝗虫尸体,只能用火焚烧。
小老头一夜间老了许多,白头发都多了几根,坐在田坎上抽着叶子烟,自言自语道,“只剩包谷杆杆,怕是结不了包谷了,今年可怎么活,明年幺儿就要读书,没有包谷拿卖哪里来的学费。”
陈瑶端着一碗稀粥还有一个红薯,就站在小老头身后不远,故意咳嗽一声,“爷爷,吃饭了,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别和大自然生气,天老爷不想爷爷今年辛苦,隔壁婶婶她们家门窗没关好,屋里面都是蝗虫,被子衣服床上都是,正在骂娘。”
小老头一听立马拍屁股站了起来,急匆匆往家里赶,“你个混小子,早不说,家里是不是乱成一锅粥了。”
陈瑶端着碗疾步跟在身后,“爷爷,幺儿聪明着呢?门窗关得严严实实,一丝缝隙都没有,有缝隙的地方还拿东西堵住了,爷爷你回去也没用,赶快把饭吃了。”
任老头才回到家,一口水还没喝上,村长就挨家挨户敲门,陈瑶听见隔壁动静,他们家的大院门被敲响。
“任叔,你出来一下,上面有通知?”说话的人年龄才四十来岁,头发梳的透亮,一身短打踩着草鞋。
陈瑶跑出来开门,“叔,又是啥事,一天天的不让老百姓好过?”
“就你嘴贫,你爷爷呢?”
陈瑶转过头,吼了一嗓子,“爷爷,任达叔找你?”
任达看着精瘦小老头气色还不错,村里这两日被蝗虫侵害,搞得人怨声载道,他也没办法,刚才市里面来了通知,全省前线在打仗,他们作为粮食大省必须出粮食供养前线,这要是得罪了上面,耽误打仗,怕不是要吃枪子儿。
任达看着老头,轻咳一声,“是这样的,你们也是知道我们省在前线与鬼子打战,上面说了,不管南省有多困难,一定要保证前线将士们的口粮充足,每家每户支援前线三十斤粮食要么就给钱,你们家看想怎么给,村里面只有几户人家交了粮食,其他人都还没动。”
“我也是知道大家困难,天一直不下雨,最近两天庄稼又被蝗虫祸害,可我们要是不能省出口粮给前线,你们也是知道小鬼子在我们的土地上肆意妄为多少年,大家都想打胜仗,把小鬼子赶出去,老百姓才有好日子过。”
任老头唉声叹气,“行,你小子先回去,过几天我们再交粮食,一时之间也不好凑粮食,地里面庄稼还要收拾,都没时间。”
村长背着双手离开。
陈瑶看着人离开又盯着爷爷,“地窖里面都没多少吃食,我们自己省吃俭用,如果出一部分,冬天不用过了。”
爷爷摸着他的头,“你懂什么?我们能给军人送吃食是我们的荣耀,等我们胜利了再也不用担惊受怕,也能安安稳稳过日子。”
任家村家家户户交了粮食,日子过得紧紧巴巴。
地里的庄稼长不出嫩芽,枯黄,死去,爷爷愁坏了。
在省内不远处,一个办公室内,几个领导人商量着为了解决小鬼子进攻南省,准备开闸放水。
“这样开闸放水是能够阻止小鬼子脚步,可是开闸水库底下可是有无数村庄,这样子要毁坏多少家庭。”
“如果不开闸放水,怎么阻止小鬼子,你们想过没,通知下游百姓撤离,水库一定是要放的。”
就在一群百姓还不知道的情况下,有人在各村传消息,有的地方根本没通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