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朝英夸赞道:“好字啊!”
红薯见此情景,不禁柳眉倒竖,心中怒火蹭蹭直冒,忍不住在心底直呼:这些人简直太靠不住了!
就在刚刚,她们一个两个的还信誓旦旦,言辞激昂,胸脯拍得砰砰响,叫嚷着要好好收拾韩子霖。
可眼下呢?之前还亲昵地以好姐妹相称,此刻却噤若寒蝉,畏畏缩缩,啥也不敢说。
红薯越想越气,她们这几人和韩子霖分明就是一丘之貉,狼狈为奸。
韩子霖察觉到红薯的目光,眼神微微眯起,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
他嘴角轻轻上扬,勾勒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饶有兴致地盯着红薯。
红薯对上那目光,心中一紧,慌乱之下,只能扯出一个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来回应。
韩子霖见状,双手抱在胸前,悠然开口,声音不紧不慢,带着几分调侃:
“原本呐,我还满心以为你大老远不辞辛劳,巴巴地跑到我这儿来,是有什么火烧眉毛、十万火急的要事。”
说着,他轻轻摇了摇头,语气一转,满是嘲弄,“结果呢,没想到竟是像个闺中怨妇一般,跑到我这儿来喋喋不休地诉苦。”
韩子霖微微一顿,双手叉腰,神情故作诧异道:“我怎么绞尽脑汁也想不起来,自己何时偷过你的心?”
“再者说,你那些所谓我不负责任的言论,简直就是无中生有、莫须有的污蔑。”
说罢,他昂首挺胸,脸上露出一副自鸣得意的神情。
“熟悉我的人都清楚,我韩子霖可是个出了名负责任的好男人。”
“你可别在外面到处胡言乱语,造谣生事,小心我一纸诉状,告你诽谤。”
红薯听着韩子霖这番话,只觉脸上一阵滚烫,尴尬得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心里暗自叫苦不迭:怎么就这么倒霉,在背后说他一句坏话,都能被他当场逮个正着,这运气简直差到了极点。
不行,绝不能让他掌握主动权,把自己逼入绝境。
电光火石间,红薯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
只见她银牙一咬,小脚猛地一跺,一个健步如飞,像离弦之箭般直接冲向韩子霖。
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她双手一张,紧紧抱住了韩子霖。
紧接着,她眉头紧蹙,眼中瞬间蓄满泪水,声音带着哭腔,凄厉而又深情地哭诉道:“相公!你可知道,这些日子,自从你离开后,我过得是何等凄惨。”
“整日里茶不思、饭不想,就盼着能再见到你。”
“你瞧,我都瘦了整整十几斤,黑眼圈一圈又一圈,晚上根本睡不着觉啊。”
红薯边哭边说,泪如雨下,继续说道:“你个没良心的,走的时候连声招呼都不打,就这么狠心抛下我。”
“你可还记得当初,你对我那般夸赞。”她微微仰头,眼神中满是追忆。
“你说人家是你的心肝宝贝,还说见我第一眼,便深深喜欢上了,还特意送了两句诗给我。”
她声音哽咽道:“到如今,我都还清晰地记得,凝眸一颦失鱼雁,对镜三笑怯花颜。”
“相公,你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我都铭记于心,一刻也不曾忘记。”
“我实在是太想你了,所以才不顾一切,一个人大老远从北凉跋山涉水,跑到这中原之地来找你。”
“你如今可不能不认账,难道你真要做那始乱终弃的薄情男人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