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子把懒人沙发接了过来,轻轻用力就扔到了座椅中间,正好也是给他们两个腾了地方。
“你们都看到了?”关根下意识磨磨牙,有点想打孩子了,自己居然被两个小鬼头看了笑话。
小姑娘自然是要怜香惜玉一些,而且也不用自己动手教训,一会儿自会有心急的想要动手。
不过,黎蔟这臭小子嘛,是得好好教育一下了。
臭小子自从进到沙漠就一直起高调,之前怕真把人整怕了会影响后续计划,这回阴差阳错穿越过来,心里也算是有了底。
于是黎蔟就看着关根面上带着无害的笑容逐渐的靠近,不免得心上紧张了起来。
相处了这么多时间,他可是知道对面的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下意识咽了口唾沫,缩了缩脖子,输人不输阵的黎蔟仍旧硬挺着抬着头注视着无邪。
无邪一看这小暴脾气的臭小子,不禁哑然失笑,但更多的还是感到几分无奈。
他心想:这臭小子的性格还真是跟当年的自己有几分相似啊!
然而,尽管如此,该有的教训还是不能少的。无邪向其他人使了个眼色,表示自己需要先去处理一些私人事情。
然后便一把揪住黎簇的衣领子,将他带离了现场。
因为从目前的情况来看,那几位显然有很多话想和这位小姑娘交流。
所以无邪决定暂时回避一下,让他们有机会好好谈一谈。
就在这时,黎簇与花晚晚四目相对,他努力挤出一个“坚强”的微笑。
而花晚晚也不知为何,竟然对黎蔟产生了一种同病相怜的感觉,二人相视一笑,都颇为‘倔强’。
最终,在黎簇不断地挣扎和反抗下,无邪成功地带走了他。
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花晚晚流露出一种无法言喻的神情,仿佛整个人都失去了生机一般。
学会了摆烂的她干脆一头扎进懒人沙发里,像只鸵鸟似的,似乎想要逃避即将到来的一切。
一旁的黑瞎子见状,只能苦笑着摇了摇头,看着眼前这个耍赖皮的小姑娘,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花晚晚把自己藏起来的行为颇为好笑,几人也也是心知肚明,之前相处的几日,也算是摸清楚了小姑娘的性子。
知道花晚晚现在不过是因着被发现偷看后有些害羞罢了。
"晚晚,别憋坏了。"无邪一脸担忧地凑近花晚晚,伸出手想将她从沙发里带出来。
然而,花晚晚却如孩子般耍赖起来,紧闭双眼,嘴里念叨着:"啊,谁在说话?哪里有人...我什么都听不到..."
黑瞎子见状,忍不住嗤笑一声。他身手矫健地走到埋在懒人沙发里、活像只鸵鸟似的花晚晚身旁,轻松地将她从沙发里抱了出来。
他擒住花晚晚纤细的肩膀,将她高高举起。突如其来的举动让花晚晚惊慌失措,她胡乱晃动着双腿,试图挣脱下来。
在挣扎过程中,花晚晚一个不慎,误伤了站在一旁的无邪。
"唔..."无邪闷哼一声,显然被踢得不轻。别看这小姑娘个头不大,但力气可不小,这一脚结结实实地踹在了他的肩上,疼得他倒吸一口凉气。
听到无邪发出的声音,花晚晚立刻停止了挣扎。她急忙转头看向无邪的方向,眼中满是歉意和关切之情。
“小天真~”花晚晚有些担忧,一双如水般的眸子看向无邪。
“晚晚几天不见,你的力气怎么变得这么大了。”无邪一双狗狗眼,带着无辜清澈看向了小姑娘。
看的人心里痒痒的。
花晚晚避开了他那带着钩子一样的眼神,有些不自然的轻咳了一下嗓子。
注意到小姑娘的神色,黑瞎子不免在心中对花晚晚的认知又有了深刻的印象:小花痴~
“好了瞎子,放开晚晚,你吓到她了。”解语臣开口解围,转移了话题。
黑瞎子眼看着金主发话。只得把娇娇软软的小姑娘又放回了沙发上。
他摩搓着指尖上残留的温度,垂眸沉默不语,忽而意味深长的笑了笑,视线一直注视着花晚晚。
解雨臣语调温缓清润地说道:“晚晚,正如你所看到的,我们又穿越回来了,但这次穿越前我们都听到了一声机械性的声音。所以我想问问你那边有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
他缓缓地将整个事件讲述出来,思路清晰、条理分明。
那优雅的语调仿佛伴随着清风和煦般的面容在此刻变得无比真实可感。
陌上人如玉的清隽和雅,此时此刻展现得淋漓尽致。
花晚晚听着听着,便不由自主地将注意力全都集中到了解雨臣身上。
仅仅几天时间而已,对方竟然像是消瘦了不少,不过依旧难掩美玉无瑕之姿。
当初看剧时,她并未对西王母宫过多关注与深究,所有的视线和精力几乎都投注于主角们身上。
然而直到此刻才仿若身临其境,有了对比,她才真正领略到雨林深处这些人的恐怖之处。
“好像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除了沙海的无邪穿越过来。不知道这个算不算?”
花晚晚托着下巴,眨巴着大眼睛,努力地回想着。
过了好一会儿,她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给出了这样一个答案。
“哦?那在他穿越之前呢?”
无邪挑了挑眉,若有所思地问道。
听到这个问题,花晚晚皱起眉头,陷入了沉思。
她紧闭双眼,双手紧握,仿佛在脑海中苦苦搜寻着那段失落的记忆。
片刻后,她猛地睁开眼睛,脸上露出一丝惊愕之色。
“在那之前......我失去了和你们相处的记忆!”
她的声音有些颤抖,眼神中充满了困惑和不安,
“记忆似乎停留在了你们来的前一晚,然后第二天早上醒来时,我发现房间里有了一些微妙的变化。
最后,还是通过那些照片,我才慢慢地回忆起曾经发生过的事情......
可是,穆棱的记忆却消失了,他只记得那天我们一起拍了照......
再后来,我就......莫名其妙地睡着了。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就看到无邪出现在了我面前......”
花晚晚一个字一个字地认真解释着,然而她的脸色却变得愈发复杂,还流露出丝丝感伤。
对于自己曾经哭得一塌糊涂的那一幕,她选择了轻轻带过,只是简单地一语带过。
听完花晚晚的解释后,在场的每个人都表现出不同的态度。
解语臣听闻花晚晚丧失了那段时间的记忆,微微皱起眉头,但如果不仔细观察,这个细微的表情很容易被忽视掉。
无邪也感到十分讶异,当他听到后来竟然有某人胆敢冒充自己时,更是气得鼓起腮帮子,仿佛随时准备去找那位沙海邪好好算一笔账。
张祈灵对花晚晚失去记忆的事情同样非常关注。
不知怎的,“天授”这两个字突然在他的脑海里闪现而过。
但经过一番思索之后,他又觉得两者之间存在一些差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