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沪森再次朝程振奇的算命棚子看去。
程振奇的算命棚的门关着,无法看清程振奇是不是在里面,也没有前来算命的人推开程振奇的门。
“怎么回事?”周沪森坐立不安起来。
他想走到街对面看看,但孟诗鹤特别吩咐过,不准特工组任何人进入程振奇的算命棚。
又一对夫妇走近周沪森。
“我们去新桥。”夫妇中的男子说。
“对不起,我等客人。”周沪森说。
“我们不是客人吗?”夫妇中的女子说。
“我的意思是,有客人包了我的车。”周沪森说,“前面200米有个公交车站,有去新桥的车。”
夫妇道了谢,朝周沪森所指的方向走去。
周沪森再把目光投向程振奇的算命棚,仍然无人进出。四名巡逻的警察,正一路巡视过来。
不能再等了。
周沪森站起身,突听身后有人说:“车夫,去银座。”
声音很熟悉。周沪森回过头,看见孟诗鹤站在身后。
“小姐,请上车。”
周沪森扶着孟诗鹤坐进车里,关上车厢门,驾着马车,慢慢朝银座方向驶去。
马车驶到宽敞处,周沪森减慢了车速。
“东西已经取回,”周沪森说,“回来的时候出了点事,被迫杀了两个警察。”
“情况我已经知道了。”孟诗鹤在车厢里靠近周沪森说,“有一个不好的消息,你和程振奇当街杀死警察,被公寓楼上的住户目击。程振奇还算机灵,截住了这个目击者的报警。”
“他这是担心我还没回到家。”周沪森说。
“是的,”孟诗鹤说,“我担心那个目击者最终会向警方报告。你要格外小心。”
“明白。”周沪森说。
“这几天你先不要去见程振奇。”孟诗鹤说。
“是。”周沪森说。
马车驶到浅草地铁口,周沪森停下马车,让孟诗鹤下了车。
高桥圭夫一回到东京宪兵司令部,立即召集手下开会,研究案情。中村雄二、竹下健太郎、武田泰一和几位低阶军官,围坐在会议桌周边。
“竹下,你先说说案情。”
“是。”竹下说:“出事的警察,属于浦安警察署。发现警车的海岸,显然并不是第一犯罪现场。两名警察被杀的具体时间,应该在凌晨一点到两点之间。”
“警察死了我们也管?”中村雄二说。
“中村中尉,这个案子绝不简单。我们甚至可以做出杀害警察的凶手跟杀害田村津喜是同一伙人的判断。”高桥圭夫说,“竹下中尉,你接着说。”
“是。”竹下健太郎一边说,一边亮出一张被杀警察的尸体照片让与会者传看,“这名身材肥胖的警察名叫犬养三郎,现年35岁,从警已经有12年零三个月,请注意犬养三郎脖子上的勒痕。”
“这位名叫赤松河夫的瘦个子警察的致命伤在后脑”竹下健太郎又亮出另一张被杀警察的尸体照片让军官传看。“他的后脑勺被人用拳头或者手掌击打致死。初步判断,凶手人数,至少在两人以上。另外,两个警察的佩枪也有可能落在了杀手手中。”
“两个专业杀手……他们杀警察的目的是什么?”中村雄二问。
“这个目前还不清楚。有可能……”
高桥圭夫打断竹下健太郎的话。“这两个警察都是浦安的夜巡警察。他们在巡逻过程中,可能发现了什么,以至于被人痛下杀手。奇怪的是,凶手不是立即弃车逃跑,而是载着尸体将警车开到海边,直接从崖上冲进海里。这是为什么?”
武田泰一说:“可能凶手不希望事情太早被我们知晓。”
高桥圭夫说:“武田少尉说的不错。凶手甲也许要争取时间让凶手乙逃逸……当时他们可能正搬运着什么,碰巧被警察发现,然后起了杀心。”
“高桥中佐,您说这个案子跟田村津喜案有关联?”中村雄二问。
“是的。”高桥圭夫说。“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中村雄二摇头。
高桥圭夫正要解释,高丸曹长突然推门进来。
“报告!”
高桥问:“什么事?”
高丸说:“找到了一个目击者。”
“太好了!”高桥说。“案情暂时就分析到这里。竹下中尉,你跟我去见见这个目击者。”
“是。”竹下说。
“中村中尉,你给美由纪小姐打个电话,问问密码破译的事情,催她尽量快一点。”
中村雄二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