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必须退。”中村中尉笑着对北欧夫妇说。“否则的话,我请你们去宪兵司令部羁押所去住几天。”
北欧夫妇闭口不言。
“给他们办退房手续。”中村雄二对接待小姐说。
“是。”接待小姐应道。
“刚刚出去的那个女人,想要干什么?”中村雄二问。
“她想订房。”女接待说。
“订哪天的?”中村雄二问。
“明天,或者后天。”女接待说。“这么大的饭店,你们全包,太浪费了吧?”
“闭嘴!”中村雄二说。“哪里有电话?”
接待小姐把电话放上柜台。
中村雄二拿起话筒,拨通了高桥圭夫的电话。
“报告高桥中佐,刚才有个穿着时髦的女郎,想要订房。”中村雄二说。
“有什么可疑的地方吗?”高桥圭夫在电话里问。
“她要订明天或者后天的房间。”中村雄二说。
“还有吗?”高桥说。
“没有了。”中村雄二说。
“别见风就是雨。”高桥圭夫说,“盯着就行。”
“是。”中村雄二瞥了接待小姐一眼,走回住客休息区。
高桥圭夫刚刚放下电话,鸠山武司走了进来。
“报告课长,昨天晚上,中国间谍的无线电又出现了。”鸠山说。
“锁定位置了吗?”高桥圭夫问。
“大概方位在银座。”鸠山说。
“又是大概方位?”高桥圭夫怒道,“我要的是准确位置!”
“是!”鸠山立正说。
中国会向这些电台发什么指令呢?莫非……
等鸠山少尉走出办公室,高桥圭夫立即拨通了刘简之的电话。
“新闻部!”电话里传来刘简之的声音。
“是佐藤君吗?”高桥圭夫说。
“高桥君,有什么事吗?”刘简之问。
“关于明天的活动,你们有什么安排?”高桥圭夫问。
“您说的是‘演讲团’来东京的事吧?”刘简之说,“我们已经接到通知,正在制定报道方案。”
“是吗?”高桥圭夫说,“你们会做现场报道吗?”
“我们倒是希望做现场报道,”刘简之说,“但是。黑谷中佐和东京警察厅都已经拒绝了我们的要求。”
“为什么?”高桥圭夫问。
“说我们会干扰对‘演讲团’的安全保卫。高桥君,您有什么办法让我们能够靠近采访?”刘简之问。
“靠近采访是什么意思?”高桥圭夫反问道。
“就是把话筒对着采访目标,一问一答。”刘简之说。
“对不起,佐藤君,”高桥圭夫说,“我也没有办法让你们能够靠近采访。”
“我们可以进去火车站里面采访吗?”
“不可以。”高桥圭夫说完,放下了电话。
这天傍晚,上野公园静谧的湖面上,随风飘着一只游船。
特工组几位成员聚在这只船上,数双眼睛盯着摊在船板上的东京地图。
“姜夔,你那边是个什么情况?”刘简之问。
“千惠子走了东京最豪华的几家艺伎馆,都没有接到接待‘演讲团’的任务。银座大戏院也去看过了,也没有安排接待演出的任务。”姜夔说。
“看来,我们只能在明天上午动手了。”刘简之说。
“杨长官给我们的指令是,在确保安全的情况下,对这个演讲团进行袭击。”宋春萍说。“我的理解是,行动安全是第一位的,消灭这几个恶魔是第二位的。留住特工组,对取得抗战的最后胜利,意义更大。所以,我们的方案,一定要细了又细,各种情形都要考虑到。”
大家都默不作声。
“打仗哪有不死人的?”程振奇道。“我不算你们特工组的人,给我几个炸弹,我冲上去丢进车里就完事了。”
“程连长,谁说你不是特工组的人了?”孟诗鹤说,“你就是特工组的人,特工组唯一一支狙击步枪,就在你手上,还说你不是特工组的人?”
程振奇说,“好吧,我听组长指挥。”
“刘简之,说说你的方案吧。”宋春萍说。
所有人一起看向刘简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