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系统时前 朝露公馆
星期日正站在那里,维里塔斯·拉帝奥来到了这里。
星期日迎接着他的到来,并缓缓开口:“既然您如期赴约,博学的教授…这是否意味着,你愿意在这场闹剧中站在家族这边?”
真理医生以冷静的口吻回应:“是什么让你觉得自己可以拉拢我?”
星期日微微一笑,似乎早已料到对方的反应:“我已有所耳闻,您与砂金先生的相处并不愉快。我也知道您是一位真正的学者,对知识的追求大过其他一切。”
真理医生轻轻摇头:“那你应该也明白,一位合格的学者能认清自己的位置,不会为无聊的尊严丢失更重要的东西。”
星期日并不气馁,继续道:“若您愿意协助家族,我会把我们对星核的研究成果如数奉上。您应该很清楚,除了家族,没有任何派系愿意分享这样的知识。”
真理医生沉默片刻,终于开口:“说说看吧,需要我做什么?”
星期日直言不讳:“我需要砂金先生的全盘计划。”
真理医生挑眉:“你们不都把他的「基石」扣下了?拔光了毛的孔雀可飞不起来。”
星期日微微皱眉:“但我也听闻战略投资部的十位精英(石心十人)极为团结,在公司利益面前共同进退。”
真理医生不耐烦地打断:“你可以把话说得明白些。”
星期日深吸一口气:“砂金先生呈交的「基石」——当真属于他本人么?”
真理医生冷笑:“你怀疑他会把别人的基石交给你?你把石心十人想的太团结了——那玩意儿可比他们的命重要的多。”
星期日点头:“但你也知道,他是一个疯狂的赌徒。愈是虚张声势,愈要细心提防。”
真理医生叹了口气:“我从没想过会有人和他一样疯狂。说真的,你最好去看看心理医生。”
“拿来吧,存放基石的匣子是特制的,除了公司高层和相关人员外,没人能打开它——但我恰好位列其中。”
星期日笑道:“劳驾。”
说后,拉蒂奥走上前,打开存放基石的特制匣子:“很遗憾,你猜对了。”
匣子里,静静地躺着一块托帕石,无声地诉说着一切。
……
星期日沉默片刻,目光深邃地凝视着那颗金色的石头,缓缓道:“呵,金色的石头啊,它的色泽和克里珀圣体的光芒如出一辙。”
真理医生冷哼一声,解释道:“这正是他准备用来欺瞒你的说辞。他不会告诉你:石心十人需以自身意志开凿基石,令其绽放独一无二的光辉。”
他接着说道:“而这颗金黄色的石头属于托帕(「石心十人」成员),它的补给名是「黄玉」——不是「砂金」。”
“如何?要找他对峙吗?”他微微挑眉,看向星期日。
星期日摇了摇头,沉声道:“暂且不必,我现在更希望知道,属于他的那枚基石在哪。”
真理医生微微一笑,神秘地说道:“最安全的场所,你绝对想不到的地方。因为他根本就没打算藏起来——从最开始,那颗基石就已经在你手里了。 ”
说着,他二人一同看向了地上的行李袋。
真理医生从袋中拿出了那块砂金石。
星期日恍然大悟:“原来如此,这行李袋…将比性命更珍贵的基石混在一堆低贱的珠宝里,伪装成礼金等待被扣押,倒确实符合那位砂金先生(赌徒)的风格。”
真理医生点了点头,继续道:“然后再随便编个理由,避重就轻,找你把礼金要回来。 这是场赌局,他可太熟悉了,赌的就是你一招不慎,满盘皆输。”
星期日看向真理医生:“博学的教授,感谢您的帮助,家族自会答谢义人。”
他话锋一转,语气中充满了狠厉:“至于恶徒,愿他退后受辱。”
……
时间回到现在。
星期日以一种近乎嘲讽的语气说道:“多亏你有一位眼光独到的朋友,我才能为你的职业生涯添上一次彻底的失败。”
砂金闻言,怒目而视,咬牙切齿道:“拉帝奥,你这混蛋……”
真理医生则闭上了眼睛,没有发表任何评论,仿佛对这一切早已了然于胸。
星期日继续道:“原形毕露了啊。顺便一提,你的生命‘暂时’只剩下十七个系统时了。珍惜这段时间,好好回味失败的余韵吧。”
砂金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然后说道:“你不妨把话说的更明白些。”
星期日点头,然后抬头看向会议厅的彩色玻璃穹顶。
而后,以一种近乎怜悯的眼神看着砂金:“我方才为你施行的,是「同谐」的圣洗。你本应该在祂的光照下展现忠诚,却一意孤行,满口谎言,将洗礼变作审判,我实在没有理由为你解开它。”
砂金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置信:“这就是所谓的「同谐」?…建立在拘禁和逼迫之上?”他的语气中充满了质疑和愤怒。
“你误会了,砂金先生。刑罚是为亵慢之人准备的,但我看到你坚韧不拔的内心,因此要赐你新生的可能。”星期日的声音依旧轻描淡写。
砂金选择了沉默,仿佛一切言语都已失去了意义。
星期日淡淡地瞥了砂金一眼,随后缓缓开口:“这十七个系统时里,你无法离开梦境,也无法与任何同伴往来。你只有两条路可走,这取决于约定的时限内,你能否完成我的考验。”
“若成功,你便能融入谐乐,与万千家人同在;若失败,则将承受「无限夫长」的怒火,坠入万劫不复的深渊。所以我才特意强调了*暂时*二字。”
砂金捂住脑袋,咬牙切齿地说:“…该死的,听起来我的下场横竖都一样啊。”
星期日走近砂金,语气轻蔑地说:“我确实需要一位仆人,助我从外部找出家族中潜伏的*邪恶*。而我会自内向外肃清,在十七个系统时内将真凶捉拿归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