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在说完那句话后，电话就挂断了，只留下一串嘟嘟嘟的忙音在空气中回荡。

黑天鹅静静地凝视着手中的电话听筒，眼神中闪过一抹复杂的思绪。

片刻之后，她缓缓地将电话重新放回了座机上。

……

从朝露公馆回来的砂金看起来已经满盘皆输，但他仍决定在大街上分发礼金宝石，物尽其用，他的目的究竟是……

让我们回到砂金的视角。

真理医生正静静地注视着砂金，眼神深邃。

砂金在大街上痛苦地捂着头，沉默不语，仿佛在思考着什么。

真理医生见状，眉头微皱，缓缓开口：“脸色很差啊。还是说，这也是你的演技？”

砂金放下手，目光冰冷：“我没想到你还有脸来见我。”

真理医生轻笑一声：“我以为这才是你想要的结果，毕竟我可是像你说的那样——「忠实地履行了自己的职责」。”

“你要是挺不住了，记得先通知我一声。”

砂金双手抱胸，语气有些轻佻：“庸众院的「天才」是打算替我收尸？天啊，真是荣幸……”

看着砂金的阴阳怪气，真理医生直接回怼了过去。

“战略投资部的各位一定也非常希望能及时收到你的死讯。别忘了，你再也没办法见到他们了，这个任务现在可是落在我的头上。”

砂金轻轻一笑，语气依旧轻佻：“好啊，那麻烦你现在就去报个信吧。就说「砂金已经做好万全准备，十七个系统时后即可入场」。”

真理医生闻言，眼中闪过一丝不屑："大言不惭，你打算怎么在被「同谐」禁锢的情况下完成任务。"

砂金深吸了一口气，语气中带着一丝自信：“和星期日的对谈让我确信家族中有叛徒，而匹诺康尼的秘密就在那人手中…借此机会，我也把所有基石放在了它们该在的位置上。”

“而现在我还成功拿回了礼金，自打踏入白日梦酒店的大门，事情就没像这样顺利过…看吧，距离胜利我只差一步之遥了。”

真理医生冷笑一声，语气中带着一丝讽刺：“听起来你只是把自己的惨状复述了一遍，用的还是极其嘴硬的方式。”

砂金目光变得深邃：“我能说的就只有这些。忘了吗？你已经背叛过我了，教授。”砂金摊了摊手。

砂金开口赶人了：“去你该去的地方吧，我迫不及待想看到公司舰队包围匹诺康尼的样子了。你也拿到你想要的东西了，不是么？”

真理医生不屑的说道：“确实，但怎么着？你那袋礼金里，还藏了呼叫近地轨道支援的信标不成？”

砂金嘴角上扬，语气中带着一丝玩味：“搞不好了，兴许这就是我死到临头还想着发钱的原因。”

真理医生无奈地叹了口气，摇了摇头：“…你彻底疯了，该死的赌徒。”

砂金耸了耸肩，满不在乎地说：“也许我早疯了，谁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