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砂感谢飞霄同列车组的两位及时出手阻止冲突,飞霄提出以抵诊金的方式了结此事,但灵砂坚持要按丹鼎司医馆的规定收费。
飞霄建议将账单寄到神策府,交给景元报销。
片刻之后,飞霄信步来到古海滨岸等待……
貊泽和椒丘来到了飞霄身后。
飞霄转身问道:“回来了?你们见过了景元,也到处逛了几个时辰,有何感想?”
椒丘沉吟片刻,缓缓道来:“在我看来神策将军是想借演武仪典「示众以强」,证明罗浮在建木灾异之后的局势太平无恙,欣欣向荣……”
飞霄打断道:“「不过」…接下来你要说「不过」了对吧?”
椒丘点头,继续道:“不过嘛,随演武仪典所涌入的人群可是不安和流言最大的传声筒。一着棋错,乱像迭起。”
貊泽补充道:“街上的云骑颇为警醒,可见那位将军还是明白这层道理的,至于别的,我瞧不出来。”
椒丘无奈摇头:“下次再有这种面见将军的任务,你还是饶了我吧。我一个随军医士,怎么总是被推到台前,与两位将军谈笑呢?”
貊泽也表示:“我的工作同样不适合抛头露面。”
飞霄轻笑:“别抱怨了,我看你们两个身上也没多几个窟窿眼嘛。”她话锋一转:“在接触之前,我要先摒弃成见,观对方「所成之事」再下判断,这所成之事嘛,自然就是街上云骑的风貌,人们的风评,还有与他亲近之人的行止。”
椒丘点头赞同:“「军之强弱,非在其卒,实在其势。审势之成,乃明强弱。」将军所言,属下受益匪浅。”
飞霄笑道:“好好一句大白话,让你一翻译,我自己都听不懂了。总之,这是我打仗的习惯,你们也给我习惯习惯吧。”
……
椒丘问道:“您这是把景元将军当敌人审视吗?”
飞霄反问:“罗浮仙舟治军最久的将军,他的敌人,还会少吗?”
椒丘又问:“对了,将军,你已经见过衔药龙女了吧?能否让我瞧瞧她开出的诊断处方?”
飞霄无奈地说:“对于我的情况,龙女也无能为力,只是让我‘吃点好的’。”
椒丘闻言睁大眼睛:“……就算是名动一方的衔药龙女,也没法子吗?”
“不必担心,我会完成当年的承诺,找到医好你的办法。眼下我已有了眉目。”
飞霄转身望向椒丘:“生死之事,自有定数。”
……
夜幕降临,天空繁星点点,飞霄追逐着帝弓光矢的身影。
她回忆起自己的誓言:“自从军之日起,我就立志成为仙舟的锋镝,射向丰饶孽物。”她坚定地说:“只要能完成这一夙愿,往后究竟能活多久,我都不在乎。”
飞霄对椒丘说:“你刚刚说我将景元视作敌人…不,我的敌人从来只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