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大寨主王伦,听到赛由基崔慧娘的话后,不禁笑道:
“或许是吧!
单看那张二说话的口气,不像个普通百姓,倒像是个惯在江湖上厮混的!”
“相公莫不是忘了?张二刚刚来时,手里还拈着把朴刀,哪里能是普通百姓?”
王伦话音刚落,就听女飞卫陈丽卿笑道:
“依妾身看来,那张二的名字或许都是假的!
此人来路不明,咱们还是小心些的好!”
听得此言,王伦不禁笑道:
“丽卿不说,我倒忘了他手里的朴刀啦!
不过话说回来,管他是何人,又是什么来路,只要不先来撩拨招惹咱们,那便相安无事!……”
正说着,王伦突然住口不言,还对两女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两女登时会意,当下各自凝神戒备起来!
陈丽卿更是一个箭步来在船舱挂住的门帘旁,悄悄掀起一角,往外看去!
不多时,这小娘子回来低声道:
“前番那艄公曾说夜里不划船,可他现在偏往江心里面慢慢划!
看来,这其中定有蹊跷!”
听得此言,崔慧娘不禁犹疑道:
“他为何将船划去江心?”
王伦摇头笑道:“还能为何?
要么就是他看现在月色明朗,想着趁夜过江,要么就是咱们今日撞见在这江面做无本买卖的洼贼啦!”
一听这话,陈丽卿登时俏面起煞,冷声道:
“若真是洼贼,妾身说不得今日又要开杀戒!”
崔慧娘也是柳眉倒竖,一副煞气腾腾的样子!
王伦见状,不由摇头笑道:
“你二人且稍安勿躁,先看看情况再说!”
说着,这寨主悄悄来在那门口近处,掀开门帘往外一看!
只见那艄公果然已经推开篷,解了缆索,把竹篙点开,搭上橹,正咿咿哑哑地把船往江心里划来!
王伦正要出声喝问时,忽然见到那船尾处的张二,不知何时已经被绳索缚绑了起来!
那梢公正一手摇着橹,一手拿刀架住张二的脖子!
张二却闭着眼睛,打着呼噜!
突然这厮猛得睁开眼睛,却见自己已经双手被缚,挣扎不得。
再看梢公正手拿大刀,按在他身上。当下张二叫道:
“好汉,你这是要做甚?
若想要钱,就尽管直说就是!
俺把身上的金子银钱都与你,只求好汉饶过我性命!”
那梢公冷笑道:“嘿嘿!爷爷素来都是劫财杀人!
因此,你身上的金银我要,你的性命也要!
本来看你这厮身上银钱多的份上,爷爷或许能发发善心,留你一条性命!
可你千不该万不该,这般大呼小叫,把船舱里那三个牛子都给惊动了!
既如此,爷爷就不得不将尔等全部戮杀干净啦!”
说着,就要抬刀结果张二的性命!
张二见状,忙连声叫道:“好汉既然非要杀我也行!
请你只教我囫囵死,如此俺的冤魂便不来缠你。”
听得此言,那梢公面上稍作犹疑,随即抬腿一脚,就把张二就踢翻进了江中!
然后这厮扭身过来,把眼凶凛凛的往船舱看来,口中冷笑道:
“这么大的动静,别说你三人听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