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他知道张队长还没走远,可不想再把他招回来:“是的,是我的错。
我是真诚地向你道歉的。”
何雨柱还有妹妹的布娃娃要做,不想和他们纠缠太久,准备离去。
贾张氏不乐意了:“等一下,柱子,你得赔偿我们的医药费。
我儿子为了找甜甜生病了。
何雨水平时和甜甜是好朋友,王老太家里没钱,这笔费用你必须承担!”何雨柱回应道:“壹大爷,您看看,这就是您说的家人?
这种情况下,普通邻居也会帮忙寻找失散的孩子,结果反倒要钱。
您看看,他们连陌生人都不如。”
易中海脸红耳赤,愤怒地瞪了贾张氏一眼,但又不愿为难何雨柱,只能选择沉默。
何雨柱继续说道:“贾张氏,你真是可笑,贾东旭为了找甜甜生病,关我什么事?凭什么要我付钱?
照你这么说,只要是认识我的人出了问题,我都得给钱?你还是找王老太索赔吧。
这件事与我无关。”
贾张氏愤怒地叫道:“那我就去找王老太要钱。”
大院里的人听到这些,纷纷用鄙视的目光看着贾家的人。
“怎么能如此不要脸?王老太丢了自己的孙女,别人帮忙找找有什么不对?”
“贾张氏以前生病的时候,不是大家帮忙的吗?那时候我们要过钱吗?”
“真是一家人,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贾家的人品真不好,以后谁也不要想再帮他们。”
“什么邻居,还不如路人。”
易中海吓了一跳,连忙拉住贾张氏:“胡闹什么呢?你不想在这大院继续待下去了?
东旭,快来劝劝你妈妈,她只是因为生气才说出这种话。
同在一个大院里,互相帮助很正常的事情。”
贾东旭也吓得不轻,知道这已经是惹了众怒:“妈妈,您在说什么呢?互相帮助是天经地义的。”
贾张氏意识到自己犯了错,赶紧闭上了嘴,心中虽不服气,但也只能强忍着。
易中海催促道:“东旭,还不赶紧为你妈妈道歉?”
贾东旭急忙回答:“何雨柱,对不起,我妈妈刚才只是说胡话。”易中海责备道:“东旭,你得向大院里的所有人道歉。”
贾东旭这才反应过来:“大家对不起,我妈妈刚刚只是生气才说出这样的话,没有任何其他意思。”
邻居之间怎么可能会因为这种小事去找王老太太索要赔偿?帮忙是应该的。”听到这话,众人才稍稍平息了怒火。
何雨柱对贾张氏不感兴趣,正准备回家缝补娃娃。
易中海好奇地问:“雨柱,你买那么多棉花和布匹是做什么呢?难道是要做衣服吗?你一个男生恐怕也不懂这个。”
他建议道,“不如把这个任务交给秦淮茹,她手巧得很,如果是缝补之类的活,她一定能帮你。”
在那个时候,棉花和布匹都很贵,一般人家穿旧衣服都是修补再穿三年。
很少有人会买新料做衣服。
其实,易中海也不是出于真心帮忙。
贾家的生活并不富裕,冬天甚至没添置新衣。
如果秦淮茹帮忙缝补,能趁机省下一点棉花,哪怕在旧衣里多塞点棉花也会更保暖。
这样他自己不需花费太多,而贾东旭则会觉得感激。
另一方面,表面上他在帮何雨柱,在他那里也会有好感。
秦淮茹也很聪明,笑着说:“是啊,雨柱,还是让我来帮你缝吧。
我在农村时,常常在家帮忙缝制东西。”
何雨柱摇摇头说:“不用了,我买的布匹和棉花不是用来做衣服的,而是要做一个布娃娃给我妹妹。
你们也知道,我爸跟着一个寡妇跑了,何雨水年龄小,难以适应这种情况。
晚上常常会哭喊爸妈。
我很疼她,所以买了布匹和棉花,打算为她做一个布娃娃,好让她在晚上抱着它安心入睡。”
人群一片哗然。
他们原本以为何雨柱买这些材料是为了自己,没想到居然是为了让妹妹感到安慰。
这在当时确实有些奢侈。
正是因为棉花和布匹的珍贵,大家对何雨柱的印象有了很大的改观。
“雨柱对他妹妹真是没得说了。”
“是啊,我看何雨水总是穿新衣服,而雨柱还在穿以前的旧衣。”
“这么多的棉花只为妹妹做娃娃,雨柱真有心思。”
“雨柱真是个好哥哥,何雨水真是太有福气了。”
“有这么好的哥哥,何雨水肯定能早日走出阴影。”
贾张氏却理直气壮地说:“雨柱,这么好的棉花,拿去做妹妹的衣服是不是有些浪费了?
不如先借给我们家,给我的乖孙子做一个小棉袄。
你看外面多冷,屋里也像冰窖。
我那孙子每天都在发抖。
与其让你妹妹玩布娃娃,不如先让我孙子保暖。
等到东旭领了工资,再给你买棉花还你。
那时候你可以再为妹妹做一个布娃娃。”
但贾张氏的真实目的是把棉花据为己有,并不想真的归还。
她是想骗何雨柱。
秦淮茹的眼前一亮,她早就有给棒梗做棉袄的想法,只是家里条件不允许。
她楚楚可怜地望向何雨柱,眼圈都红了:“唉,棒梗这孩子真可怜,跟了我这个没用的妈妈,吃了不少苦。
寒冬腊月,连件棉衣都没有,每天都被冻得直哭,我看在眼里,痛在心里。
柱子,如果你能先把棉花借给我们家,这份恩情我记着呢。” 秦淮茹真是个天生会装可怜的人,尤其是贾东旭去世后,她把这一招发挥到了极致,加上她那副好模样,简直让男人们绕着她团团转。
何雨柱可不吃这一套:“我买的棉花凭什么给你们家棒梗做棉袄?他跟我有什么关系?
他可怜,我妹妹就不可怜吗?
我不帮我的亲妹妹,反倒去帮一个外人?如果你们想穿棉袄,自己去买棉花吧。
要做什么就自己做什么。”
贾张氏不满道:“何雨柱,你怎么一点良心也没有?你给妹妹做的洋娃娃,又不能吃,又不能穿。
我孙子那么可怜,给他玩玩又怎么了?”
何雨柱冷冷地说:“不借你就是没有良心?
当初我和妹妹挨饿的时候,你们怎么不给我们送吃的?
我和妹妹没钱花的时候,贾东旭为什么不把工资给我们?
我们没衣服穿的时候,你们为什么不给我们衣服?”
贾张氏气得发抖,指着何雨柱的手也颤抖着:“你……你怎么能这么跟我说话?
你……”
何雨柱毫不客气地反击:“我怎么不能这么说?难道你骂我我还得低着头听你的教训?
给你当奴仆?
你把自己当成谁了?
是封建时代的大慈大悲皇后吗?
还指望所有人都听你的号令?”
贾张氏一时气血攻心,晕了过去。
“妈!” 贾东旭惊慌失措地冲上前,扶住贾张氏:“妈,妈,您怎么样了?妈妈,您快醒醒!”
何雨柱冷笑着:“没什么大事,只是晕过去了,一会儿就会醒。
气性这么弱,就不要那么不要脸了。
要是哪天被气死了,那就成京城的笑柄了。” 贾东旭双眼通红:“何雨柱,我和你拼了!”
他猛地扑上去,朝何雨柱挥拳砸去。
“咚!” 何雨柱可不是好欺负的,一脚踹在贾东旭肚子上。
贾东旭当即仰面摔倒在地上,满嘴泥土,疼得脸都扭曲了,一副痛苦的样子。
秦淮茹被吓到了,等缓过神来急忙扶住贾东旭:“东旭,你没事吧?”
易中海愤怒地对何雨柱说:“柱子,你怎么又动手了?难道有话不能好好说?”何雨柱冷冷回答:“我哪有不好好说话了?又不是我先动手,是贾东旭先袭击我,我总不能站着让人打吧?我这完全是正当防卫。
就算叫来张队长,理也在我这边。”
易中海一时无言,因为他也看到了张队长对何雨柱的态度。
如果真叫来了张队长,吃亏的肯定是贾东旭。
“东旭看到他妈妈晕倒,情绪太过激动。
你也下手太狠了,万一他出个三长两短,你以为你能好受吗?”
何雨柱说:“这个不用担心,我下手有分寸,绝对不会出人命的。”
易中海气得脸涨成了猪肝色:“行,不说贾东旭了,贾张氏毕竟是长辈,你能不能稍微谦让一点,把她气晕了,要是因此出了什么事怎么办?”
何雨柱说:“因为她是长辈我就得让她吗?世界上比我年长的人多的是,难道见到谁都要让着?那样我不是成了缩头乌龟?如果你觉得应该当缩头乌龟,那你去当好了,我是绝不会当缩头乌龟的。
她让我不高兴,我就让她不高兴。
大家都第一次做人,我凭什么要让着她?”
易中海被气得捂住了心口,何雨柱不断说着“缩头乌龟”。
虽然没有直接骂他,但明摆着是在讽刺他。
“你……你……” 易中海气得说不出话来。
何雨柱说:“大爷,我没那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