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瞿飞白身边坐下,温霓云的眼睫在脸上垂出一片阴影,没有开口说话。
这个时候说什么都会泄露情绪。
“订婚宴,为什么没来?”
瞿飞白从桌子上的烟盒里拿了根烟出来点燃。
他不爱抽烟,这是他一整晚抽得第一根。
温霓云伸手也想拿一根,一刹间,手背一疼。
瞿飞白打开她伸出去的蹄子,冷瞥她一眼,”女孩子抽什么烟?”
温霓云鼓着嘴,“你又不是我亲哥,管那么多。”
“我不是你亲哥,也是你半个亲哥。”瞿飞白习惯性的开启教育模式,“伯父伯母说过,我对你有终生教育权。”
温霓云怼神上身,“那你不去做教育局局长真是可惜了,千万个孩子等着你拯救呢!”
瞿飞白斜睨着她,顿了会儿道:“感觉到了,你对我意见很大。”
“我对你没什么意见,”温霓云随口回。
“那我订婚宴你为什么没来?给你发消息也不回?”
话题又绕回来。
温霓云知道,这个问题今天不说清楚,酒吧门可能都出不去。
随便胡诌个理由,“跟男人闹分手,状态不好,去了也是扫你兴,不想给新嫂子留坏印象。”
“你谈恋爱了?”
“嗯。”温霓云淡哼一声。
“说谈就谈,说分就分,感情不是儿戏,爱情更不是游戏,你这性子,还是多沉淀一下,以后让伯父伯母给你把关。”
这话说的明确,不是一个阶级的不要随便乱谈。
男人都精明的知道强强结合才是稳健的组合,女孩进入婚姻更要门当户对。
瞿飞白抽了一口烟,燃尽的烟灰往桌上的烟灰缸里点了点。
温霓云生硬的把话题转开,“那你喜欢宁家那位吗?别跟我说你俩一见面就爱的山盟海誓死去活来。”
这话噎人的意图太明显,瞿飞白又忍不住斜睨了温霓云一眼。
“男人女人对待感情的认知不一样,我不能确保我会一直喜欢她,但我能保证会对自己的感情负责。”
说完又语重心长道:“但大部分男人都是既不负责,也没有感情,你阅历太浅,更不会看男人。”
温霓云很想怼回去,你这么会看,怎么就看不懂我对你的心思?
对面沈世铭已经和谢珆玩了好几轮骰子。
谢珆赢多输少,沈世铭越喝脸上的笑越多。
全场只有周易燃一个人的酒是越喝越苦的。
一把结束,谢珆起身出去上卫生间。
水池边洗干净手,谢珆准备回包间和温霓云打个招呼自己先回去。
她还不想明天精神萎靡的去上班。
酒吧的光线昏暗,谢珆刚走出卫生间没多远,就被一股力量给拽过去。
人被按在墙上,才看清堵她的人是周易燃。
男人双眸被酒劲冲的泛红,磨牙切齿地说:“跟别的男人玩的挺开心?”
谢珆语气疏离,“不能玩?”
周易燃扯唇笑得轻慢,“没有洁癖了?”
“对待未使用商品不予追究。”谢珆回的依旧干净利落。
语气淡的仿佛这世上所有男人对她而言都只有工具用品的功能。
连纵横情场的周大公子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