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障,你给老夫闭嘴,你这些政令分明就是埋葬我大商江山社稷的绝户计!你还敢狡辩?”老宰相商容当即跳了出来,像看到了骨头的疯狗一般对殷洪怒吼道。
“呵呵,商容老宰相,我请问,哪一条是绝户计?
咱俩辩辩,看谁有理!”殷洪不卑不亢,淡定从容。
“条条都是,就比如这第一条,废除奴隶制,人人平等。
我问你,若废除了奴隶制,拿什么来祭祀?”商容感觉自己挺有理的,嗓子开足了马力,几乎是吼出来的!
“商容宰相,为什么要祭祀?”殷洪不冷不热,平静的问道。
“还用说吗?世人皆知,祭祀神明祖先可保我大商江山永固,百姓安居乐业!”不等商容回答,一众大臣就理所应当的说道。
“呵呵,可笑啊!从我大商建国以来,几百年时间了,年年祭祀,每一场祭祀多则杀几万名奴隶,少则杀几百名!
请问诸位大臣,大商是否一直风调雨顺,百姓是否无病无灾,安居乐业啊?
若用奴隶人头祭祀管用,为何大商建国几百年,从未有人见过气运金龙诞生?”殷洪丝毫没怂,凝视着老宰相商容,有条不紊的质问着。
刹那间,整个朝堂鸦雀无声。
一句为何几百年不见气运金龙诞生,搞得满朝文武皆无言以对。
老宰相商容更是被这一个反问怼的一口浓痰卡在了喉咙里,差点没背过气去。
【呵呵,就你们这点水平,还和本殿下斗嘴,你们配吗?无知!】殷洪在心里嗤之以鼻。
听到了殷洪心声的帝辛,气的呼哧呼哧直喘粗气。
虽然他也认同不祭祀的观点,可这逆子太过于猖狂了。
完全没将满朝文武放在眼里!
朕非得治治你这挖大商根基的逆子不可!
“咳咳!”帝辛咳嗽了两声,并对微子启使了一个眼色。
“逆孙,你休要强词夺理。
废除奴隶制度这条暂且不论,我问你,免除所有徭役这条,你作何解释?
没有徭役,水路如何疏通,桥梁、道路谁来建设?”微子启上前一步,取代了商容的位置,对殷洪质问说。
“呵呵,微子启爷爷,我问你,一个民夫一年大约有几个月徭役?”殷洪笑了笑,对微子启问道。
“三个月!”微子启毫不犹豫的回答说。
“三个月徭役,也就是说,三个月之内,这一名民夫都要无偿为国家服务,还要自己搭上粮食,对不对?”殷洪反问说。
“对,这是国策,人人都有徭役义务,谁都无法避免!”微子启说道。
“好,那我给你算一笔账,一个民夫一年三个月徭役,也就是九十天,以最低标准来算,每天一斤米左右,连来回路上消耗,一百斤米不算多吧?
而我大商一个壮劳力,若耕作一年,种地五亩,才产粮一千斤。
除去上缴的农税,一家人的吃穿用度,最多也就剩余一百二到一百五十斤左右。
却要拿出一百斤粮食,用来承担徭役时的用度。
哪怕风调雨顺,我大商百姓家里粮食也就勉强糊口,一旦遇到灾年,必将饿殍遍野!
大商百姓穷,徭役功不可没!
如此坑害百姓的国策,我废除的有错吗?”殷洪凝视着微子启,问道。
高坐龙椅的帝辛闻言,愧疚的都快滴出眼泪了。
朕的子民,难道都过得这么惨吗?
朕一向觉得修桥、铺路,建设城防是利国利民,从未想到过,竟会给百姓造成这么大的负担。
朕竟不如这逆子体恤民情,朕愧为君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