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王宫,气势恢宏,雕梁画栋,金碧辉煌。
阳光透过高大的窗户洒进来,在地面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叶阳和乐毅来到燕王的寝宫,还未踏入,便感受到一股无形的压力扑面而来。
寝宫内,燕王喜高坐龙椅之上,身着黑色龙袍,面色凝重如水。
他锐利的目光如同鹰隼般,紧紧地盯着走进来的叶阳,仿佛要将他整个人看穿。
周围的大臣们也都屏息凝神,大气不敢出,整个宫殿里的气氛压抑得令人窒息。
叶阳定了定神,迈步走上前去,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儿臣拜见父王。”他知道,这是他回到燕国后的第一场硬仗,也是至关重要的一场。
燕王并没有立刻回应,而是继续用审视的目光打量着叶阳。
在他看来,这个在秦国当了十年质子的儿子,如今突然回来,必定有所图谋。
他甚至怀疑,叶阳已经被秦国策反,回来是当卧底的。
叶阳感受到巨大的压力,如同泰山压顶一般。
但他依旧保持着平静,不卑不亢地站着,一言不发。
这波澜不惊的姿态,反而让燕王感到一丝意外。
他原本以为叶阳会急于表功,诉说自己在秦国的种种不易,博取他的同情和信任。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殿内的气氛越来越凝重。
乐毅站在一旁,也感受到了这股无形的压力,手心不禁微微出汗。
他偷偷地看了一眼叶阳,只见他依旧面不改色,心中不禁暗自佩服:这小子,真是沉得住气!
终于,燕王打破了沉默,缓缓开口道:“丹儿,你这次回来……”他顿了顿,目光如炬,“有何目的?”
叶阳深吸一口气,正要开口,却突然听到殿外传来一阵喧哗声。
紧接着,一个侍卫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跪倒在地,高声禀报道:“大王,大事不好!秦国使臣求见!”
燕王眉头一皱,脸色变得更加阴沉。
他看了一眼叶阳,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宣!”
秦国使臣?
叶阳心里咯噔一下,这也太巧了吧!
怕不是秦始皇知道我跑了,派人来兴师问罪?
这要是被扣上“秦国奸细”的帽子,那可就凉凉了。
他偷偷瞄了一眼燕王,发现老爹的脸色果然又阴沉了几分,眼神里充满了怀疑。
好家伙,这修罗场难度直接升级啊!
须臾,秦国使臣昂首阔步地走了进来,一脸傲慢。
他先是向燕王行了个敷衍的礼,然后阴阳怪气地说道:“恭喜燕王,太子殿下终于舍得回来了啊!”这语气,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才是燕国人呢!
燕王皮笑肉不笑地回应道:“使臣客气了,犬子顽劣,让秦王费心了。”
“哪里哪里,”使臣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太子殿下在秦国可是过得逍遥自在啊,如今突然不辞而别,真是让秦王殿下好找啊!”他特意加重了“逍遥自在”和“不辞而别”几个字,摆明了是在挑拨离间。
殿内的大臣们开始窃窃私语,气氛再次变得紧张起来。
叶阳心中暗骂:这老小子,真是个搞事精!
他深吸一口气,准备开口解释,却被燕王抢先一步。
“丹儿,秦国使臣所言,可是属实?”燕王的声音低沉而威严,让人听不出喜怒。
叶阳知道,这是关键时刻,必须稳住!
他微微一笑,不卑不亢地回答道:“父王明鉴,儿臣在秦国十年,无一日不思念故土。如今好不容易逃脱虎口,回到燕国,怎会是逍遥自在呢?”他顿了顿,语气中带着一丝悲愤,“至于不辞而别,实属无奈之举。秦国对我多方监视,儿臣若不趁机逃脱,恐怕……”他故意没有说完,留给众人无限遐想。
秦国使臣冷笑一声,正要开口反驳,却被叶阳抢先一步:“使臣大人不妨说说,我究竟是如何‘逍遥自在’的?莫非秦王待我如上宾,日日山珍海味,夜夜笙歌燕舞?”他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让秦国使臣一时语塞。
叶阳继续说道:“我十年来,食不果腹,衣不蔽体,每日活在担惊受怕之中,生怕哪天就……”他说着,撩起衣袖,露出胳膊上几道狰狞的伤疤,“这些,都是拜秦国所赐!”这突如其来的操作,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住了。
燕王的目光落在叶阳的伤疤上,眼神复杂。
他沉吟片刻,缓缓开口道:“丹儿,你受苦了。”就在众人以为燕王要相信叶阳的时候,他却话锋一转,“不过……”
“不过,空口无凭。你既说受尽苦楚,又如何证明你对燕国一片忠心呢?”燕王锐利的目光再次落在叶阳身上,大殿内气氛再次凝重起来。
这老狐狸,还真是不见兔子不撒鹰!
叶阳心中暗叹,表面上却不动声色。
看来,不拿出点真本事是不行了。
燕王又抛出一个难题:“寡人近日为燕国未来发展忧心忡忡,不知太子有何高见?”这摆明了是想考考叶阳的真本事。
殿内大臣们纷纷将目光投向叶阳,有期待,也有怀疑。
毕竟,一个在秦国当了十年质子的太子,能有什么治国良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