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阳望着紧闭的柴门,嘴角勾起一抹无奈的弧度。
这老农,还真是个“硬骨头”,看来不拿出点真本事,这路是修不下去了。
“李春,走吧。”他率先迈开步伐,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坚定。
两人再次来到周老农的院前,这次叶阳放缓了脚步,脸上挂着和煦的微笑,仿佛是邻家大哥般亲切。
“老人家,我们又来了。”叶阳轻轻敲响柴门,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院内。
“砰!”柴门猛地被打开,周老农怒气冲冲地站在门口,手中的锄头被他攥得咯吱作响,仿佛随时都会砸下来。
“你们还敢来?说了多少遍了,想要我的地,做梦!”老农的胡子都气得抖了起来,瞪着叶阳和李春,眼中的怒火几乎要喷出来。
叶阳见状,赶忙摆了摆手,“老人家,您先别激动,我们这次来,是想好好跟您商量商量。”
“商量?有什么好商量的!这地是我的命根子,没了地,我们一家老小吃什么喝什么?我告诉你,想要我的地,除非从我身上踏过去!”周老农的情绪激动起来,声音也提高了八度,唾沫星子都喷到了叶阳脸上。
叶阳抹了一把脸,心头有些发堵,他明白这老农的不易,可这路,也是关系着整个燕国的发展。
他深吸一口气,语气变得更加诚恳:“老人家,您说的我都明白。这地对您来说是全家的生计,我们不会白白占您的地,您看这样行不行……”
“不行!说什么都不行!”老农直接打断了叶阳的话,态度强硬的像一块石头,根本不给叶阳任何解释的机会。
他指着自己身后破旧的房屋,声嘶力竭地哭喊起来:“我这老胳膊老腿的,就靠着这点田地养活一家老小,你们要是把地拿走了,我们一家都要饿死啊!你们这些当官的,就知道欺负我们这些老百姓!”
老农的哭声,引得周围的邻居纷纷探出头来,气氛瞬间变得压抑而沉闷。
叶阳看着老农满是皱纹的脸庞,听着他绝望的哭喊,一股难以言喻的沉重感压在了他的心头。
他明白,这不仅仅是土地的问题,更是人情和生计的冲突,他,该如何抉择?
“这……”叶阳一时语塞,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唉……”身旁的李春也叹了一口气,眉宇间也充满了担忧。
就在众人一筹莫展之际,李春突然眼神一亮,他看向叶阳,嘴角微微上扬,像是想到了什么。
“太子殿下,这事,或许……”
李春神秘一笑,凑近叶阳耳边,低语几句。
叶阳听罢,眼中精光一闪,嘴角也勾起一丝狡黠的弧度,他拍了拍李春的肩膀,心中暗赞一声,不愧是桥梁专家,这脑回路就是不一样。
“老人家,您先别哭,我这里有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既能修路,又不占您的地。”叶阳再次看向周老农,语气中充满了自信。
周老农止住了哭声,狐疑地看着叶阳,眼神里带着一丝不信任:“你……你莫不是在诓我?这路不从我的地里过,还能从哪过?”
叶阳指着远处的一片低洼地带,那里地势崎岖,乱石嶙峋,一看就不好走。
“我们不从您的地里过,我们从那里过。”
周老农顺着叶阳手指的方向看去,”
李春走上前,自信地解释道:“老人家,您放心,这可不是什么难事。只要我们稍加改动,修上一座桥梁,就能够轻松地绕过您的农田,而且不会影响您的耕种。”他边说边在地上画起了简单的示意图,用通俗易懂的语言解释他的方案。
“桥梁?这……真的可行?”周老农看着地上的示意图,脸上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他从未想过,路还可以这样修。
“当然可行!而且,我们还会给您补偿,您看,这样可以吗?”叶阳笑着说道,并让随从拿来提前准备好的补偿方案,上面罗列着详细的补偿内容,包括额外的粮食、银两以及新的耕作用具,还有村里通水渠的规划。
周老农看到方案后,之前的怒气顿时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脸惊喜。
“真的?这……这真是太好了!”
“当然是真的!我们说到做到!”叶阳朗声说道,他的声音充满了力量,也让周围的百姓们都露出了笑容。
“太子殿下真是大智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