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电话,快,让人马上飞来沙海监狱!快!不计一切代价,过来接我们离开。”
“没错,老子一刻也不想呆在这鬼地方了。一刻也不想!”
“......”
他们就像热锅上的蚂蚁,焦急地走来走去。
特别是司尔特。
他整个人已经疯了。
他的女儿高烧不断,甚至莫名地抽搐。
“滚开,全都给我!”他抱着司勤,像是发狂的狮子一般,奋力冲进汹涌的人群。
身旁的护卫举着盾牌,快速给他开辟一条安全通道。
“疯子,疯子,疯子!”井上月,望着宛若地狱一般的恐怖景象,身形几乎摇摇欲坠:“徐缺你这个疯子!你果然还是那样做了!你果然还是那样做了。”
“做了又如何?”徐缺丝毫不以为意:“反正,死道友不死贫道!我没那么多时间一一排查谁好谁坏。都死了,威胁就不在了。”
井上月,死死凝视着徐缺:“我帮你跟典狱长构架桥梁。只要获得他的站队,我保证整个监狱谁也不敢对你出手!放过那些无辜的人,好吗?我知道你有办法救治他们!”
“呵呵,你还真是善良啊?”徐缺冷笑一声,眼中陡然精光爆闪:“不过,我早就有这个打算,让典狱长得病,然后有求于我,我还怕无法控制他,不成?”
“你想的太简单了。”井上月苦笑着摇了摇头:“要是对付一般人,这种办法或许还成,但对付司尔特这种吃软不吃硬的人,无异于对牛弹琴。他只有一个软肋,那就是他的女儿。我要是没有猜错的话,她女儿应该也感染了瘟疫,治疗瘟疫对你来说,应该不成问题你,但你若能救好他女儿的运动神经元病,他绝对会对你另眼相看,至于瘟疫的真相,你放心,我们会替你保守秘密。”
徐缺心动了。
杀戮,并非他的本意。
一切,不过是为了自保。
若有另外一种可替代方法,何乐而不为。
“好,我就给你这个构架桥梁的机会!”
他抓起一把笔芯。
飞快隐匿白布之后。
咚咚咚。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陡然响起。
“明月小姐!是我!司尔特!开门!快开门!哦!shit!”
司尔特焦急地在外面敲着房门。
甚至再也无法保持平日的儒雅。
声音不知不觉间都带着一丝颤抖。
嘎吱。
门打开。
井上月飞快退到一旁,
司尔特暴虐地冲着身后的卫兵大喊着:“阻止他们靠近!若有违令者,就得格杀!绝对不能让任何人耽误医生救治我的女儿。”
砰。
大门死死合上。
司尔特反手锁上。
顾不得喘息,他马不停蹄将司勤放在手术台上:“快,明月小姐,救救我女儿,快!”
“让开。”井上月拿起听诊器快速检查司勤的心跳。
翻眼皮,查舌苔,摸颈部。
整套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司尔特心跳已经提到了嗓子眼了:“怎么样?明月小姐?司勤她怎么样了?”
井上月摇了摇头,脸色十分难看:“典狱长,以我的能力,无法救治。”
司尔特如坠冰窟。
井上月看了一眼幕布之后,陡然话锋一转:“但我知道有一个人一定能救你女儿,甚至能将你女儿的运动神经元病给治好。”
“谁!他是谁?”司尔特就像是抓住黑暗中的一缕光,浑浊的眼神竟再次明亮起来。
他激动地抓着井上月的手臂:“告诉我,他是谁?快!无论付出什么样代价,都要请他过来,让他救人!让他救人啊。”
他身形摇摇欲坠,声音甚至带上一丝哭腔。
井上月苦笑着望向幕布之后:“这个人,你认识,而且,就在这里,但能不能说动他出手救人,恕我无能为力。”
“就在这里?”司尔特疑惑地顺着井上月的目光望去。
当看到从幕布后面走出来的徐缺之时,他整个人竟僵硬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整个监狱,谁权利最大?
谁能逼迫他做选择?
但这看戏的观众,他似乎再也坐不住了!
他没想到能救他女儿的人会是徐缺!
扑通一声。
他重重跪在徐缺面前。
脑袋紧紧贴在地面。
“我,司尔特,对天发誓,只要您能救活我的女儿,我愿意付出任何代价,哪怕为奴为仆!请您,出手救救我的女儿吧!”
他保持着跪拜的姿势,一动不动。
言行举止,简直谦卑到极致。
这一刻。
井上月还有松本纯一郎的目光,全都放在徐缺的身上。
他们也仅仅是听说徐缺的医术逆天,但谁也没有看到过他出手救人。
如今机会就在眼前,他们迫切地想知道山口家族如此力保的人,究竟有多么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