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是在这里大肆喧哗?”洪钟般的声音从耳边传来。
只见一名身材消瘦,穿着灰色长袍,长须长眉的老者大步走了过来。
他正是天麓学院的院长,易云。
易云相貌和善,却又带着几分威严。
他的身后跟着赵汉廷,王嵩,以及数名老者……定远伯也赫然在其中。
虽然定远伯门生众多,但在书院里的地位跟赵汉廷,王嵩他们比起来还是要差很多。
学子们见书院的前辈大佬都来了,瞬间安静下来,并默默让开了一条路。
“发生什么事了?”易云淡淡地问道。
吴世恭率先上前一步,指着沈川道,“院长,沈川他出言不逊,侮辱家父!说家父才勉强有资格跟他切磋诗词歌赋!”
“喂,你可真是会倒打一耙,明明是你来挑事的,还说我们侮辱你爹,你那是……”
赵墨十分不服气,只是话没说完,赵汉廷冷冷看了儿子一眼,他赶紧将嘴边的话憋了回去。
“江南诗圣也是文坛大家,岂是你一个宵小之辈能随意挂在嘴边的?当真是狂妄至极!”定远伯不紧不慢地道,“依我看,这种狂妄之辈就不配进入书院。”
自从退婚事件之后,定远伯对沈川一直都怀恨在心,三番五次在背后搞事情。
今天也不忘了出面踩沈川一脚。
“我擦,你这个老不死的,跟周荣一起搞我你也有份,我还没找你算账,你今天反而主动来惹我了是吧!”沈川心里极度不爽。
他本来想等爷爷沈天烈回来之后,再一起登门去定远伯府退婚。
现在来看,好像有点等不到那时候了。
本来今天他也想低调,可总不能一直就这么被人欺负吧。
“定远伯,我且问你,读书的大忌是什么?”沈川直接反问道。
“这个问题,还轮不到你来问我。”定远伯不屑一顾地,根本懒得回答沈川这个问题。
“好,那我来告诉你!”
沈川沉声道,“读书切忌断章取义!”
“你可曾了解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你又可曾了解吴世恭是如何对我咄咄逼人,甚至让我当着所有学子面给他下跪的?”
“你什么都不了解就在这妄下结论,不是断章取义,又是什么!”
沈川的每一句话都让定远伯哑口无言,老脸红白不定。
他教书育人一辈子,还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会被一个小辈怼得当众下不来台。
最重要的是,这个人还是沈川!
“沈川,注意你在跟谁说话。”
人群中,苏晚晚上前一步,对着沈川怒目而视。
她一直都在人群中看热闹,只是见爷爷被沈川怼得如此难堪,才忍不住站出来的。
“难道有错还不让人纠正?就算当着圣人遗留的无字天碑,也要无理辩三分吗?”
沈川提高了几分声音,将双指指向了不远处的无字天碑。
“我……”
苏晚晚刚要辩驳什么,“呼……”一阵狂风突然刮起,飞沙走石,落叶狂舞。
这阵狂风突如其来,让所有人都睁不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