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过来，别过来，”

楚尘音在门口就听到屋里的尖叫声。

“是我，开门！”

楚尘音出了声，可里面的人还在止不住地大喊大叫。

“姐姐，”越秀儿快速跑到门口，开门。

“这到底是怎么了？”楚尘音明知故问。

“姐姐，娘，娘她疯了，我怕！”越秀儿哭腔着说。

“疯了？”楚尘音走到床边。

床上的越宋氏头发混乱，眼神迷离，嘴里不停地嘟囔着，“不是我，不是我……”

“大夫怎么说？”

楚尘音转头问向越秀儿。

“大，大夫说，娘可能得了失心疯，需要静养，”越秀儿哭着说道。

“按时按照大夫的方子给她喂药，”楚尘音摇摇头，走出去。

一晚上，越宋氏都在屋里鬼哭狼嚎，惹得整个楚府上下都没法安然入睡。

第二天

两小只顶着四个黑眼圈走了出来，一脸幽怨地盯着楚尘音。

“姐姐，好吵啊，我都没有睡好”，骆小妍撅着嘴巴，委屈巴巴地走过来，求抱抱。

楚尘音抱起她，拍了拍她的后背，“一会儿送你们去隔壁那儿补个觉吧。”

大人间的战争，到最后受委屈的都是孩子。

骆小妍点了点头，把头埋在楚尘音的怀里。

“她怎么了？”想比骆小妍，楚晚宁则镇定多了。

“没事，今天我就去把她送回去，今晚上就能睡个好觉了，”楚尘音一脸歉意。

“待会儿我去找马车，”楚晚宁比谁都愿意让那个鸠占鹊巢的人离开楚府。

早饭过后，楚尘音让元芳领着两小只去隔壁玩，而她则进了老妖婆的屋里。

也许是喊累了，也许是汤药起作用了。

越宋氏躺在床上睡了过去。

“姐姐，”一见到楚尘音过去，越秀儿就像抓到了救命稻草一样。

“怎么样了？”

“好点了，吃了药睡下了，”越秀儿一边抹着眼泪一边说道。

“嗯，”楚尘音没有离开，而是坐在床前静静等她醒来。

越秀儿则坐在门口的地方，自越宋氏发疯后，越秀儿便不愿再靠近她了。

半个时辰后，越宋氏睁眼。

“放开我，不是我，不是我，”还是这句话，同样的配方。

她挣扎着起身，却看到在床边的人，满眼惊恐，“是我不对，是我猪油蒙了心，求你放过我”。

她不停地对着楚尘音磕头求饶。

越秀儿走到楚尘音的身后，“娘，娘，是我们，不是别人，是我和姐姐”，她大声喊着。

越宋氏被叫唤的声音喊醒，随后又摇头“我，不，我，”她语无伦次地说道。

“我要回家，我要回自己的家，”她嘟囔着，双手合十，虔诚膜拜。

“娘是想家了吗？”越秀儿迫不及待地接过话茬，再这样下去她也快被吓疯了。

“回家，回家，”越宋氏嘴里只剩了这两个字，不停地嘟囔着。

“姐姐，娘想家了，”楚尘音竟从越秀儿的脸上看出了几分迫不及待地喜悦。

“你呢？”楚尘音问道。

“我同娘一起回去，娘现在身体不舒服，身边不能离了人，”越秀儿语气急切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