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庆嵩干笑几声:“张三昨天来镇上,他托我帮忙猎一只狍子。
我家二妞即将生产,如果我能猎到狍子给张三送去,就能换回一些新布和棉花,给她和孩子做新衣。
这事儿得提前准备,毕竟女儿嫁出去也是自家的人。”
村长沉默了一会,点头:“行,你打算什么时候进山?”
“明天一早。”
“那我跟你去。”
刘庆嵩又和村长闲聊了几句,准备离开。
秦启明急忙追出去:“明天去打狍子,还需要人手不?”
刘庆嵩活了大半辈子,秦启明一开口他就明白他的意思。
“你最好老实待在家养身体,别想进深山冒险。前两天你遇到熊,差点丧命。如果你再出事,我如何向你娘交代?闲的发慌就到山外围打打兔子,设些陷阱……”
“我又不是没进过,熊还是我一个人打的哩。大舅,我家里情况你也清楚,不争些气,日子怎么过,娶媳妇儿哪个不要钱?”
刘庆嵩的眉头紧皱,像晒干的豆皮一样,呼出的白雾也显得浓重且缓慢,显然是认真听了秦启明的话。
秦启明趁热打铁:“那熊没伤着我,我健康的很,明天和你们一起进深处。都带上枪,人多,即便遇到狼群也不怕!”
刘庆嵩思考片刻后,眉头舒展:“行吧,那明儿一早,我来喊你。”
送走村长和大舅,秦启明又去捡了些柴。
刚回家就遇到个不想看到的人。
堂妹,秦红翠。
她性格尖锐,待人刻薄,虽然外貌中上,但那嘴像在茅坑里吃过屎。
秦红翠看秦启明背着柴火回来,立刻嘲讽。
“哟,这谁呀,看看,不是打不来猎的废物嘛,走狗屎运碰上头死熊,还真以为是你自己打的了?
骄傲了?分不清东南西北了?都敢和你老汉较量了?
正所谓什么家养什么人,你那种好吃懒做的家庭,你也只能做春秋大梦。”
秦启明扔下柴火,轻蔑反驳:“你说话那么酸,家里吃剩的猪食都被你吃了?真让人恶心。”
秦红翠毫不在意,自顾自嘲讽:“别不知感恩,大伯已经原谅你们了,赶快回去吧,你要是喜欢捡柴,就回去捡,你老汉的柴火烧光,成天跑我家蹭算个什么事儿,爷爷分家的时候,可把唯一的猎枪给你老汉了,我家什么都没分着,总不能还来占便宜吧。”
秦启明懒的和她多费口舌,“说完了吧?说完快滚!没事就别影响我干活。”
秦红翠冷笑,骄傲的秀了下身上的军大衣。
“这样吧,管好你老汉,别让他成天来我家借着诉苦的名义蹭吃蹭喝,我就宽宏大量,把大衣借你穿两天。”
秦启明轻蔑地看着她,“我嫌脏。”
她一愣,气笑了,“你才脏,你全家都脏。”
“你穿着军大衣,就像村口寡妇在摇男人。”
秦启明的话满是讥讽。
秦红翠气到颤抖:“秦启明,你,你嫉妒我穿军大衣,你穿不上!
这时,院子里传来动静。
一个瘦小的身影快速从院子另一头冲过来,是秦启秀,兴奋地向这边跑来。
她穿着一件小棉袄和一条小皮裙子,腿上套着皮护腿,既简单又保暖。
刘秀琴的手很巧,用缝皮衣多下来的边角熊皮,作了顶皮帽子,给秦启秀戴上,看起来非常活泼可爱。
刘秀琴也走出屋子,身穿一件熊皮坎肩,手腕和脚上都套着熊皮保暖,手里还提着一件皮大衣,明显是给秦启明准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