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话？”

“论迹不论心，论心世上无完人。”

秦风脚步一顿。

若无其事的问道：“这句话你在哪里听说的？”

“前些日子，玄机楼收到的情报，据说是青阳郡的一位教书先生所说。”

秦风袖子里攥紧的右手缓缓松开。

他差点以为这世界还有其他的穿越者，如此看来，应该是岳麓书院的先生。

突然，秦风停在原地。

“出什么事了么？”杨朗疑惑的问道。

秦风猛的转过身，目光炯炯的盯着杨朗。

“你说，你是在什么时候听到的这句话？”

杨朗有些不知所措，但还是回答道：“大约是七天前吧。”

秦风眼睛更亮了。

七天前！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七天前，岳麓书院的先生才刚到青阳郡。

哪怕是丝毫没有准备的情况下说出这句话，被玄机楼得知。

那又是怎么跨越上千里把消息传回玄机楼的？

秦风双手死死抓住杨朗的肩膀。

“我问你！是不是我救的你？”

杨朗一脸迷茫的点点头。

“那我再问你，你刚才是不是说论迹不论心？”

杨朗更加迷茫了。

“陛下，您到底要说什么？”

秦风嘴角上扬。

“现在就到你论迹的时候了。”

秦风松开杨朗的肩膀，颇为大度的说道：“来吧，把你们玄机楼传递情报的方法交出来，朕便当你还了朕的人情，你看怎么样？”

杨朗傻眼了。

不是，什么情况？刚才不是还在讨论谁冷漠的问题么？怎么说着说着还说到自己身上了？

“陛下，您这……挟恩图报不太好吧？”

秦风微笑着拍了拍杨朗肩膀。

“什么挟不挟恩，说的这么难听，朕是那种人么？你这应该叫做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

“更何况，朕救的可是你的命，你说说，朕过分么？”

杨朗咧了咧嘴，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

“陛下，您就别开玩笑了。”

“玄机楼的情报传递方式涉及到核心秘密，别说我不知道，就算我知道，我也不敢说啊。”

“我要是知道您需要这个，当初还不如不用您救了，死的还能轻松些。”

秦风脸上笑容逐渐收敛，最终变为冷漠。

“哦，既然如此，影一。”

“陛下。”

“去，找神医阁拿些毒药给杨楼主服下，然后把杨楼主送回去。”

“是。”

影一身影消失。

杨朗听的是目瞪口呆。

“陛下，陛下，你这不对啊，那位先生还有前半句，是论心不论迹……”

秦风扭头就走。

“别跟朕说什么论心不论迹，朕的心是黑的。”

“以朕对影卫的了解，来回一趟大约需要一盏茶的时间。”

“你好好想，认真的想，反反复复，仔仔细细的想，你最好能想得起来玄机楼传递情报的方式。”

“否则的话……”

秦风转过头，露出一排闪烁着寒光的牙齿。

“常言道覆水难收，朕倒要看看，这做过的事，还能不能恢复成原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