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对啊!我手上可是还有彻底根治你的药方呢!”梓婋既无奈又自然地一笑,但又疑惑地道:“张青松不是也能治吗?你怎么不去找他?”
岑先同收回阴鸷的目光,淡然地道:“这时候,我更相信你!”梓婋没有搭话。
令出即行,不出半盏茶的工夫,前头传来消息,二公子被禁足,大少夫人被关于自己房中,二少夫人更是受到老夫人当众斥责,一时间庄内一切大权均由三公子把持。
梓婋得到消息后就告辞回房,岑先同也未留她。
因出了事,经过一夜大雨冲刷的花园,没有一个下人打扫。残叶满地,败菊堆积。一滩滩积水倒映着广阔的天空,水中的天因为泥浆的缘故,显得灰暗污浊。秋风拂过,素颜泪落。梓婋站在细草投井之处,俯身撑着井沿,看着井中的一方天空,眼眸如墨,素颜如冰。没有任何思维,只是呆看着,看着,生命竟如此脆弱,娘如此,断虚如此,细草亦如此。
还有什么比生命更柔弱的?梓婋顾影自问。
秋风乍起,似一双恶作剧的手,将梓婋的头发搓乱,将梓婋的衣角掠起。
远远看去,梓婋弓着身子的样子,像是在向强悍的命运俯首称臣。
“王姑娘!”洛川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梓婋回身看着那师徒二人,礼节性地道:“三公子!”
张青松上前道:“王姑娘还不知道吧?刚才?”
“恭喜公子,总算如愿以偿!”梓婋很是厌恶张青松那得志便猖狂的调调儿,她毫不客气地打断张青松的话说道。
张青松不以为怒,反而略含伤感地道:“只是可惜了细草那丫头,死的可怜啊!”
梓婋听着这句还算舒服了点:“细草姐命真苦!花一样的年纪,竟结束在冰冷的井中。”一滴清泪滑落胸前。
洛川见了慰道:“难得你还为她落泪,尽管你们才认识几天,细草在天之灵,也该得到安慰了!”
“安慰?”梓婋突的提高声音,“要真想让她安息,只有严惩害她投井之人,才是给她的最大安慰!”一语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