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这是玩笑了?”岑先同一如以往的淡漠,“我已经对所有人说了,我收你做义女,从现在起,你就是我绕水山庄的大小姐了!”
“什么?”梓婋错愕不已,“你,你......”
岑先同眉头微皱:“怎么?你好像一点都不高兴。你难道不知道世上有多少女孩想做绕水山庄的小姐都做不成吗?你应该感到荣幸!”
“荣幸?”梓婋急了,双手撑着桌沿,身子前倾,一副急不可耐的样子,“岑庄主,你不是已经答应我,只要我开出方子,你就放我们走的吗?你想反悔吗?”
岑先同心中暗道:“她倒一语中的!”于是说道:“我是说过。不过,你不是还没开出方子吗?我只是想在你走前报答你一下,没别的意思。”
梓婋神经一松,吐了口气道:“谢过庄主好意。王婋不敢领。在我的生命中,父亲只出现了五年。有没有,对我来说都无所谓了。”
“是吗?”岑先同感觉到在梓婋的经历不一般,“能和我说说吗?”
梓婋颓然地坐下道:“我父亲是,是一个......”
梓婋说不出来,父亲死的时候自己才五岁,在记忆里只有一些零星片段,只能自己回味,根本说不出来。
这边岑先同等着梓婋自述身世,那眼皮耷拉的眼闪着点点亮光,可是梓婋话锋一转:“对不起,我不记得了,家父去得早,留在我记忆中的很少,我说不出来。”
岑先同眼角的肌肉微微一跳,对神情茫然的梓婋道:“没事,想不起来就不想了。伤心地过去就让他过去。日子还很长。”梓婋对他笑笑,又低头看书。
熏香浮动,茗茶馥郁,一切都流动在这安静的书房中。
整日查看药典的功夫不是白费的,当又一个夕阳出现在西天的时候,梓婋已经找出对症的药物了,只是还差一味药引没琢磨出来。正闷头苦思,岑先同道:“今天就到这儿吧。你先回房休息一下!”
“哦!”梓婋也没有客气一下,道了声告辞就出去。
待梓婋走远,岑先同对外喊了一声:“岑二,东西叫人送过去了吗?”
“已经都准备好了,在她房中等着呢。”岑二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