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是三少在回来的途中救护下来的,来历不明呢!”
梓婋心一惊,怎么,自己竟坐在这么个惹人眼的位子上吗?一道道目光射来,带着欣赏,带着审视,带着不满,带着记恨,是老夫人的?大少夫人的?二少夫人的?张青松的?梓婋一时之间都分不清。她冷汗直冒,身子不由自主地站起来,可是右肩上突然有股力气往下压,梓婋转眼一看,原来是岑先同按着她的肩,眼角的余光分明是要她坐定。梓婋无奈,只好硬着头皮坐定。
“诸位,值此中秋佳节,我岑先同宴请各位在此一聚。客气话也不多说,都是自家人,都为绕水山庄出了几十年的力,岑某在此敬大家一杯,先干为敬,你们随意!”得体客气,不失主人的大气。
“岑兄,这是你新认的义女吗?怎不给大伙儿介绍介绍?”一个亲和的声音响起,梓婋抬眼一看,是一个胖胖的老人,年纪和岑先同不相上下,一脸笑容像个弥勒佛。
岑先同哈哈道:“来,阿婋,这是你方伯伯方经云,是咱们家最大的米行的大掌柜,为我们家操劳了几十年,你替为父敬杯酒!”
梓婋身不由己,只得站起身,敬酒道:“小女见过方伯伯,这杯酒小女敬您,感谢您为岑家吃苦受累。”
“好好好!”方经云一口喝掉杯中酒,笑眯眯地坐下。
岑先同再次站起身,举杯道:“各位,这位是我的义女,岑婋,从今日起,就是我绕水山庄的大小姐,来,阿婋给各位在场的长辈平辈都敬一杯!”梓婋依言敬酒。一时间堂内热闹非凡。
“二少,二哥,小妹敬你一杯!”梓婋对坐在自己身侧的洛山端酒杯。
洛山笑道:“好!我岑洛山有你这么个小妹,真是三生有幸啊!”
“什么小姐,不过是个没爹没娘的野丫头罢了!”那尖尖的声音又传来,梓婋端杯子的手一抖,垂眼无语。坐在梓婋另一侧主席上的岑先同一个厉眼射过去,二少夫人立马就不做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