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四虽然生的孔武有力,但天生的老实厚道,不善言辩,被梓婋的一番话说的是心服口服,便毫不犹豫地答应道:“那就听少爷的吩咐。明天,我就去。不过,少爷,你也去一趟吧。昨天我拿着庄主的扳指去,米行里的大掌柜,特意对我说,要见见大小姐呢!”
梓婋笑道:“算了,我就不去了。我要是一去,米行半天不能正常做生意。你帮我带封信,托南去的伙计带给洛川。”说着,就从床头的包袱里掏出一封信,交给岑四。
岑四接过道:“那真是可惜了!米行查掌柜还千叮咛万嘱咐呢!”
“你对査掌柜说,他要是能将米行照看的红红火火,比见任何人都强。”梓婋道,“过些时候,我自会去的。噢,时间也不早了,你先回房吧!接下来的事,明天再说!”岑四依言告退。
书语是急性子,岑四的脚步声刚消失在门外,就开口道:“姐,既然已经到这儿了,为何不单刀直入呢?”
“单刀直入风险太大!”沈娉婷推门而入。
“姐姐回来了?”梓婋起身让座,“今日铺子看的怎么样?”
沈娉婷道:“还成,有几间倒是可以入手,地段不错。做什么买卖,我们还得再合计合计。地段再好,也得因地制宜。”
“姐姐的眼光定然是好的。一步步来,咱们人生地不熟的,多作打算也是好的。”梓婋道。
沈娉婷道:“你图谋言家,我也想得一些好处。自然你的事,我肯定义不容辞。我建议你不要目前不要冒进,还是徐徐图之。至少在我们的生意没有立起来之前,不要轻举妄动。先和言府搞好关系才是上策!”
“姐姐见微知着。我亦是这样想的。”梓婋认同沈娉婷的说法,“一些事情我还不清楚。我毕竟是言府的弃女,事过十年,我不知道言府的人是否还是要我死。贸然出手,只有坏处。”
书语道:“姐姐,那你有何打算?依我看,那言梓昭并不是好说话的主儿。想和他搞好关系,难免不受辱受委屈。”
梓婋垂首沉吟道:“哪有事事一帆风顺的,有点挫折也不是坏事。言梓昭难搞也得搞,叩开言府的大门,目前除了他身上好下手,也没有其他的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