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梓婋一行人出了小院分别上了马车回程。楚轶态度强硬地扶着梓婋上了马车,并命笑尘亲自驾车,洛川也想跟着上车,却被笑尘无情地拦了下来。
洛川态度坚定地站在马车前,大有不让我上马车我就不让你启程的意思在。一直在外面等候的沈娉婷这个时候上前,将洛川拉走了。
“大嫂!”洛川甩开沈娉婷的手,不悦地喊了一声,“你怎么能让他们两个单独在一起呢?”
沈娉婷无奈地摇摇头,伸出手戳了一下洛川的太阳穴,恨铁不成钢地道:“这么多天的酒,当真把你给灌糊涂了。你还不明白梓婋的意思吗?那天她说的不够清楚吗?”
洛川闻言瞬间红了双眼,垂头不说话。
沈娉婷看他如此可怜,跟个被人抛弃的小猫小狗似的,一肚子批评教育的话都说不出口了,只得叹口气道:“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何况这枝花还不是朝你开的。洛川,强扭的瓜不甜。”沈娉婷说这句话的时候,突然想起了楚轶的“强扭的瓜不甜,但解渴”,顿时心里有点心虚了。
洛川还是不言语,沈娉婷道:“你逃出来这么多天,亲事怎么办?想过没有?还有,书意你打算怎么处理?”
洛川闻言,大吃一惊,瞪大了双眼看向沈娉婷,整个人宛如惊弓之鸟。
沈娉婷见他如此反应,就知道他这几天光顾着借酒消愁了,根本就没想过这些迫在眉睫的事,于是连连叹气道:“算了,这里也不是说话的地方。先回去吧。这两天言府的事,足够梓婋烦心的了,暂时不会把注意力放到你这边来,你正好抓紧时间好好想想该怎么处理江南的亲事和书意的事。”沈娉婷说着就转身上了第二辆马车。
上了马车的沈娉婷见洛川迟迟不上来,就不耐烦地撩开车帘对还站在原地的他喝道:“还愣着干什么?阿婋他们都要走出这天云山了。还不上来?”
带着怒气的呵斥声,将还在陷入沉思的洛川惊醒,他回头看向沈娉婷的方向,又看向梓婋离去的方向,发现已经没了梓婋车马的踪影了,于是就忙不迭地爬上了沈娉婷的马车。
梓婋的马车中,楚轶一上车就拿出手帕,倒了茶壶里的水给梓婋清洗。梓婋不习惯别人对她这么亲近,连忙扯过他手里举着的帕子,自顾自地擦洗起来。
“你们怎么找到我的?还来的这么快?”梓婋故意挑起话题,掩盖刚才躲闪的不自在。
知道梓婋心思的楚轶,也没多计较,带着担心的口气道:“我正好去明采轩找你,看到岑四火急火燎地冲进明采轩,我就知道可能出事了。岑四找沈娉婷商量你被绑架的事,我知道后,就立即调了驻守应天的锦衣卫帮忙找你了。锦衣卫的本事你应该有所耳闻。”
梓婋听了点点头:“幸好你们及时找到我,不然今天我就被逼着签下不平等契约了。你知道吗?言铿修这个老匹夫,不仅想要我赔偿他儿子亏掉的药材钱,还痴心妄想,想以一千两的价格收购我的明采轩。你们要是再晚来一会儿,我就被逼着画押签字了。”
楚轶情不自禁地将梓婋揽进怀里,带着后怕的口气责怪道:“你还担心店和钱,你难道不担心你的命吗?钱能有命重要?我让锦衣卫破门进来的时候,看到你满脸半身的血红,吓得我魂都飞了。”
梓婋挣扎了一下,退出楚轶的怀抱,安抚道:“我,我这不是没事嘛!这血不是我的,是被我挟持的那个婆子的。我捅伤了她,镇住了其他人。我可不是什么手软脚软的柔弱女子,你放心吧。”
楚轶气结:“你要真镇得住倒好了,也不看看你几个人,言铿修几个人。”
见楚轶还咬着这事儿不放,大有一追到底的架势,梓婋连忙岔开话题:“你给我说说呗,陈氏怎么就来了?我可不信,没人给她通风报信,她能追到这里来。”
楚轶无奈地道:“说到正事,你就顾左右而言他。”但还是依着梓婋的意愿,将陈氏如何被引来的说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