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公司内部的系统忽然恢复正常运行了。”
林绎看着突然正常运转的页面,眉头反而紧皱起来。
系统忽然坍塌,在他们多次抢救无果的情况下忽然恢复运行,只能说明,这次的事故不是单纯的意外,而是人为操控的。
“林绎,去查查是谁做的。”
男人倚在靠背上揉着太阳穴,瞳孔幽深莫测,眼下泛着淡淡的乌青,修长的手指摩挲着腕间的表带,脸上难掩疲惫之色。
“叮咚叮咚——”
紧促铃声带有一丝焦急的意味,打断了林绎的回话。
看着屏幕上的来电显示,陆致南心中隐隐不安。
他皱着眉头果断按下接听键。
电话那头传来焦急的人声,听筒内的声音响彻办公室的每个角落。
“陆先生,沈小姐她……她不见了!”
“什么!”
陆致南的眼眸骤缩,短短几个字便让他此刻大脑一片空白。
他周身散发着阴冷之气,仿佛是自地狱而来的修罗一般。
“追查她的下落,一旦找到立刻带回来!”
他周身散发着阴冷之气,仿佛是自地狱而来的修罗一般。声音如深冬寒冰,带着刺骨的寒意。
“林绎,回家!”
还不等林绎反应过来,那抹身影便消失在了办公室。
男人途经的地方残留着褪不尽的冷意,林绎被吓了一跳,他扔下手中的电脑忙不迭跟上。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
别墅后院。
陆致南的脸色阴沉,藏在阴影下的双眼阴鸷,眸底似深冬寒风般冰冷。他定定的站在院落里,视线定格在二楼那扇向外打开的窗户。
用床单链接而成的绳索从二楼的窗户口伸出来,孤独的垂挂在那里,随着瑟瑟的寒风摇摇晃晃。
站在一旁的林绎直接傻了眼,他使劲揉了揉眼眶,似乎是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陆致南冷笑了一声,身侧的拳头攥的嘎巴嘎巴响,像是下一秒就要将人的脖子生生扭断一般。
“她居然……敢翻窗。”
他怎么忘了,她曾经也是骄傲不羁放纵潇洒的小玫瑰,怎么会甘心被束缚在方寸之地呢?
只是他没有想到,她宁可冒着生命危险翻窗,也不愿意留下来。
“先生,据我们判断,沈小姐应该是从顺着绳子下来,摔在了下面的灌木丛中……”
负责勘察的人指着墙根下被压倒的一小片红花檵木分析着她的逃跑路线。
“这里有一一小片滴落状的血迹,沈小姐应该是受伤了……额……血迹再次出现是在围墙的栅栏边,沈小姐应该是翻栅栏逃出去的……”
随着男人的脸色越来越阴翳,勘察的人感觉背后有股散不尽的风在盘旋,他不禁越说越小声。
陆致南眯起眼睛盯着眼前将近两米的栅栏,想象不到一向娇弱的女孩是怎么样翻过两米围栏的。
他终于忍不住一拳捶在栏杆上。
栏杆发出沉闷的响声,震下来许多碎屑,栏杆与拳头接触的地方留下了一抹不起眼的血迹。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沈即安是恐高的。
她为了自由,违背了生理本能的恐惧。
好的很。
他小瞧她了。
“有她的消息了吗?”
男人声音沙哑,乌青的眼角不由得染上几分猩红。
“还……还没。”
林绎磕磕绊绊的说着,生怕总裁会在下一秒突然暴躁。
“继续查。”
陆致南说完便倚靠在栅栏边,点燃了一根烟,烟雾随着风吹向山茶花的方向,他缓缓闭上眼睛,似乎是累了。
他早该想到的,方寸之地困不住肆意疯长的玫瑰,更何况那支玫瑰还那么坚强。
缓缓睁开眼,余光不经意瞥见那根仍在风中摇晃的绳索,心中隐隐作痛。
刚刚勘察的人说她受了伤……他抬脚朝那片红花檵木走去。
墙边,有小一片被压倒的灌木,灌木的叶片上,果然有几滴零星状的血迹。
陆致南缓缓蹲下,伸手抚摸上去,冰冷的温度下,他似乎隐隐能触摸到那抹干涸血液下的温度。
手上蜿蜒而出的血顺着指尖流到叶片上,覆盖在那零星的血迹上,与之交融。
……
之后许多天,陆致南像疯了一般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