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英国,她便一直让许淮舟帮她收集秦瑟的罪证。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当年她急于离开才暂时放过秦瑟,五年过去了,有些账当然要好好清算清算。
只可惜,她回来时从沈从砚的口中听到了秦瑟已经失踪的消息。
没关系,余生漫漫,除非秦瑟死,否则她终有找到她的一天。
不过现在,她最重要的事,还是查清沈氏集团背后的腌臜事,帮哥哥把后顾之忧扫清。
陆致南没有说话,只是从一旁拿起西装外套穿好,随即去到玄关处整理着服。
提到秦瑟当年的事,陆致南选择默不作声,他果然还是在意秦瑟的。
沈即安讥讽的扯了扯嘴角,了然于心。
呵,男人。
屋内沉寂非常,不多时,陆致南忽然走过来,晃了晃手中的车钥匙。
“走,去医院。”
沈即安一头雾水。
“去医院干嘛?我又没病。”
她极其讨厌去医院。
医院那股消毒药水的味道,一旦粘上了两三天都散不掉。
“你发烧了,只是物理降温以后退下去了,以防万一,还是去医院看看。”
陆致南皱着眉头一字一句的同女孩解释着,看她一脸茫然的样子,他便知道她完全不记得自己几个小时前烧的像个火炉子。
“不去。”
沈即安义正言辞的拒绝。
昨晚淋了冷水,发烧是在所难免的,不过这是小问题,她相信自己可以照顾好自己。
总好过去医院输液,说不定梁柏还会揶揄她。
陆致南皱着眉头,眼睛快要给沈即安身上盯出洞来。
“为什么?”
他语气带着些质问的口吻,这让沈即安感觉不太舒服。
“你只是我的老板,好像没有资格过问这么多吧?不想去就是不想去,没有理由。”
她在陆致南面前硬气一回。
怼老板果真爽,更何况这个老板还是陆致南!更爽了!
沈即安走到门口把门敞开,不想跟他废话,
“陆总,慢走,不送。明天我会按时上班。”
她光明正大赶客,脸上皮笑肉不笑。
陆致南站在门口,忽然沉默。
他隐约感觉,沈即安从国外回来后,有很大的变化。
更冷漠,更脆弱,更爱哭,更……刚。
从前那个拿他衣服擦鼻涕的小女孩,终于还是长成一个能在自己的世界里顶天立地的小大人。
可是他却感觉她距离他越来越远,这种若即若离的感觉,忽然让他很没有安全感。
总感觉她在未来的某一天,会像那天一般忽然消失,然后再也不回来。
有那么一瞬间,陆致南甚至想直接绑沈即安去民政局结婚。
“陆总,你再不走,我就叫人了。”
沈即安不知道他在愣什么神,再次出言赶人。
男人顺着她的声音回过神,定定看了她几眼,然后默默顺着她手指的方向走出去。
陆致南忽然变得这么听话,沈即安一时间还有些不习惯,她愣站在门口看那抹身影往前走,怎料他忽然回头。
“不舒服就立刻去找梁柏,发烧会烧成智障。”
陆致南故意激她。
“我谢谢你。”
看着他临走还不忘损她,沈即安果断踢上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