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下来要说的事情,可能颠覆你以往的认知,但是可以保证,都是真实的。”
在沈即安的目光下,梁柏缓缓揭开了这段跨越数年的真相。
“六年前,致南刚刚回国,秦家便盯上了他刚创办下来的铂爵。在此之前秦家曾提出要与陆家联姻,可惜被致南拒绝了,拒绝的代价就是出国五年。
回国后他本以为秦家早已放弃了这个想法,却不想秦家的人再次找上门提出联姻,致南不愿意参与世族争斗,正要拒绝时,秦父却给他看了一张照片。”
梁柏打开手机,将那一份文件的照片呈在沈即安的眼前。
那是沈氏在国外的抵押合同,签字人正是沈从砚。
“这是……什么意思?”
哥哥不是在国外念书吗?怎么会跟抵押和贷款扯上关系?这和她了解的大相径庭。
“其实沈从砚连国外学校的毕业证书都没领到,他的学业早在出国后的第三年就已经停止了,剩下的时间都在谋求生计。”
沈即安的脸色一寸一寸的白下去,嘴唇也止不住的颤抖起来。
梁柏看着她的状态,担忧的皱着眉,犹豫着要不要继续讲下去。
“继续。”
沈即安将那杯温水一饮而尽,默默攥紧了手掌。
“确定?”
看着她的精神状态,梁柏有些不忍。
“确定。”
“好,那我继续说。”
“秦家能找到的人,以致南当时的能力还找不到,所以秦家人用这件事胁迫他,不仅要铂爵的股权,还要秦家陆家联姻。”
“致南假意答应,但只是缓兵之计。他一边调查沈从砚的下落,一边暗中收集秦家的犯罪证据。终于在半年后,讲收集到证据交给警方,秦氏在国内的企业宣告破产。秦父也进去了。
就在致南想要将秦瑟夜绳之以法的时候,秦瑟向他出示关于你哥的第二份线索。”
梁柏滑动手机,将图片放大。
图片里,一个胡须满面、神色颓废的男人,正痴痴的看着赌桌上的骰子下注,那神情,俨然一副瘾君子的模样。
沈即安如遭雷击,她咬着唇,不可置信的放大图片,直至视线完全集中在照片那抹熟悉的容颜上,久久没有回神。
那是她的哥哥,沈从砚无疑。
在她印象中,沈从砚简单、阳光,心思全部写在脸上,实在没有办法与赌徒联系到一起。
沈即安感觉她呼吸的每一寸空气都像沙砾一般打磨着她的喉咙,她嗫嚅着嘴唇,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据秦瑟所说,你哥哥当时已经被国外的黑恶势力控制起来了,不知道哪一天就会死在赌场,她可以每个月确认沈从砚的安全,作为交换,你得签一份谅解书。后面的事,你都知道了。”
她记得那份谅解书。
她还记得签下的时候,她还是试探的问陆致南是不是有苦衷?但陆致南没回她。
原来,竟是因为她的哥哥。
原来陆致南从未违背过自己的信仰,只是为了自己在乎的人不得不后退一步。
“那现在,是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