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雾气从古塔内狂涌而出，仿佛一头被唤醒的远古巨兽，充斥着毁灭的气息，瞬间将整个林地吞没。周围的树木在这雾气中腐烂凋零，甚至连地面都发出嘶嘶的侵蚀声，仿佛正在被活生生吞噬。

“这场面，真的不是末世降临？”吴知远紧紧握住短刀，脸上的冷汗顺着下巴滑落。

“别废话，小命都快没了！”顾清羽一手持匕首，一手捏着刚刚画好的符咒，快速分析着敌人散发的能量波动。

老道士则站在他们后方，双手合十，念咒的声音逐渐加大。一道淡金色的光盾从他身前升起，勉强挡住了雾气的侵蚀。

“这雾不是普通的灵气，而是怨气与血气的结合体，吸收活物的生命力为己用！”老道士沉声道，“千万不要直接接触！”

塔下的黑袍人站在浓雾的中心，他的身形模糊不清，只能看到一双泛着红光的眼睛。他扬起手中的法杖，缓缓向前迈出一步，每一步都仿佛踩在众人的神经上。

“你们真让我意外，竟然能走到这里。”他的声音低沉，却带着一种冰冷的魅力，“不过，能来到这里的猎物……我更喜欢。”

“猎物？”顾清羽冷笑一声，“就凭你这点戏法，也敢自称猎人？”

“无知。”黑袍人轻声吐出两个字，随即法杖一挥，一股强大的力量夹带着雾气猛然冲向顾清羽。

顾清羽眼中精光一闪，脚下快速后退，手中的符咒精准地丢出。符咒在空中燃烧，化作一道金色的光刃，迎面劈向那股力量。

“砰！”

两股能量在空中相撞，发出巨大的轰鸣声，震得周围的地面都开始裂开，尘土飞扬。

“看来你也有两下子。”黑袍人微微偏头，露出一抹讥讽的笑容，“但这只是开始。”

就在此时，周围的雾气突然开始旋转，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旋涡。旋涡中散发着诡异的光芒，似乎有无数个影像在其中闪现。

“注意！这是幻境！”老道士大声提醒，“不要被它引诱！”

话音刚落，顾清羽只觉得眼前一花，熟悉的景象突然出现在他的面前。他站在一座被战火摧毁的城市中央，四周尽是倒塌的建筑和燃烧的残骸。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耳边传来隐隐的哭喊声和兵器碰撞的声音。

“这是哪里？”他皱眉低语，随即发现自己的手中握着一把陌生的长剑，身上穿着染血的盔甲。

“顾清羽，快撤！”一个焦急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顾清羽猛地转身，看见一个与他年纪相仿的男子正拼命跑向他，身后是一群凶猛的怪物。

“这是……”顾清羽眼中闪过一抹疑惑。他知道这是一场幻觉，但这一切又是如此真实，甚至连剑上的触感都仿佛存在了多年。

“快动手啊！”男子大喊，眼看怪物已经扑近。

顾清羽没有多想，抬手挥剑，寒光一闪，数头怪物被劈成两半。但随即他就发现，那些怪物的身体并没有倒下，而是迅速重组，变成了更加强大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