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区距离巴黎区,有一千多公里。
行驶在无人的道路,以面玉的速度,一小时就能到。
东京区的雨较多,哪怕是冬季,也是小雨连绵。
刚驶进东京区域,雨刷就摇了起来,窗外是雨雾弥漫。
抵达东京区的中心区域时,已经到了深夜。
然而,即使是深夜,这里的人却明显多于巴黎区。
即使下着雨,还是有人穿着漆黑的雨衣,在外面晃。
在看到这辆崭新酷飒的车时,她们雨衣下唯一露出的一双眼睛,警惕的盯着车的动向。
这条主路的拐角处,还有一家酒馆的灯开着。
在昏暗的雨天下,招牌灯一闪一闪。
“没想到地面还有酒馆营业?”电视机张着嘴,愣愣的看着前方的酒馆。
地面的资源本就稀少,抢到资源都会偷偷藏起来,怎么可能明目张胆的开着酒馆?等着人来抢?
而且,食物资源都无比短缺,酒是哪里来的?
酒馆入门很狭窄,每次只能容一个人通过。
江里又这种高大的人,进去直接给通道堵住了。
江里又走在最前面,电视机和速三紧跟其后。
一个酒保从墙里的门缝中走了出来,神色冷漠。
在冰蓝色的灯光下,面色像刚从棺材里爬出来的。
不像酒馆的服务生,倒像是殡仪馆的模特。
“这位客人,很面生啊。”
“我来东京区找一个人。”江里又为了避免麻烦,说明来意。
区域划分下,很少有人会跨区。
汽油很稀有,徒步跨区,就是自找苦吃。
酒保突然诡谲一笑:“找人也需要通行证。”
江里又眯起眼,耐心问道:“什么通行证?”
酒保抬起骨节分明的手,捂在嘴边,凑过来:“当然是东京区区长颁发的通行证。”
酒保身高只到江里又的腋窝,江里又依然能闻着对方嘴里的腥气,像......动物刚吃完生肉的味道。
“你们东京区的规矩,是不是太多了?”江里又低着眉。
酒保嘻嘻一笑:“如果我能当上区长,我就取消这个规定。”
江里又看着眼前神经质的女人,问道:“通行证怎么弄?”
酒保指向身后深长狭窄的走廊:“你去里面打赢一场比赛,就会给你一张通行证。”
江里又蹙眉,这是什么狗屁规定?
“什么比赛?”
酒保神秘一笑:“你进去不就知道了。”
江里又看向身后两人,一个弱不禁风,背上还驮着一个。
另一个跟土拨鼠一样,只会到处溜达,打架是完全不会的。
江里又说道:“你们俩回车里等着。”
两人对望一眼,她们很有自知之明,忙不迭的扭头出去了。
江里又独自穿过走廊,大概走了20米。
入目是一个篮球场一样大的格斗场。
正中央,钢丝铁网织的八角笼中,一个人被打飞,撞在铁网上,身上的肉,被锋利的铁丝削掉几块。
笼外是尖锐的欢呼声。
这些观众全部穿着单薄的衣服,手中拿的是气味难闻的烈酒,脸上是癫狂到极致的兴奋。
她们像末日来临前,朝自己身体里,打一针致幻剂的娱乐家。
江里又没想到人类至死,都要将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
她刚站定,就有一个跟酒保面色一样惨白的女人走过来。
应该是场侍,她穿着不合身的白衬衣,手腕上挂着一堆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