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说完这些还没完,又从“你们是我带过最差的一个班”骂到“像你们这样,将来能有什么出息”,足足骂了一节课。直到下课,满脑子都是“废物、社会渣滓”的章晓天以为终于能够解放,一口气还没松,就见台上的人狠狠瞪了他一眼。
让他一口没松的气硬生生哽在了喉咙里,噎的他不上不下,难受的很。
下课铃响完换成了上课铃,上课铃响后又打了一次下课铃。足足两节课,女人换着不同的话术,从各个方面把他们这个“最差的班级”贬的一无是处。
最后停下来不是因为女人骂够了,而是因为大课间到了,所有人要出去跑操。
见教室的人都坐着不敢动,女人又骂:“一个个都等着我来请吗?出去跑操啊,再迟到扣纪律分一个个都不想活了是吗?”
说完她转身出了教室,高跟鞋声再一次响起,听的人耳朵疼。
章晓天恍恍惚惚站起来,打算和他秦哥一起出去跑操。站起来后才发现他秦哥没动,正趴在桌上。
他第一反应是坏了,秦哥的伤还没养好,昏倒了。
吓得他连忙推攘他秦哥,边推边喊:“哥,哥,你快醒醒。”
没等到秦难书的回应,他更是吓得手脚冰凉。天老爷,这可是在任务里,稍微不小心他们就死了。、
还没等他呼唤秦白白的帮助,秦难书就悠悠坐了起来。
章晓天:“……?”
只见他哥慢悠悠打了个哈欠,转过头问他:“什么事?”
……原来只是睡着了啊。刚刚那女人骂的激情四射,台下的人个个战战兢兢,唯独座位就在讲台后边的秦难书,灯下黑,睡了两节课,香的很。
哦,还有他秦哥的同桌。这人倒没睡,只是两节课来都没来。
怪不得能坐第一排的中间位呢。
两人跟着人群赶去操场,有惊无险找到了自己的位置。就是按照教室的座位,一共八条队,秦难书在第五条第一个,章晓天在第四条第一个。
其实章晓天不大明白,他和他秦哥这这个任务里用的都是自己的身体,到底是成年人,坐在那狭小的座位里不是一般的挤。
更何况不论第一排其他人,就他秦哥这个个头,坐第一排后面的人能看见黑板吗?
不过很快他就释然了,因为大抵天下,尤其是华国,很多学校都是一个样,在高中最严重:成绩决定座位。
作为一个在高中时期守了三年第一排的章晓天,冬天嚯冷,夏天别人开门时又是一阵阵的热气,时不时还要接受老师的粉笔和唾液攻击,章晓天深有体会。
“蹬蹬蹬蹬蹬,蹬蹬蹬蹬蹬,蹬,蹬,蹬,蹬”连跑操铃声都是一比一还原的人间校园,章晓天深感被吸走了阳气。难道这就是学校如地狱最真实的写照吗?
要死不活地跑完三圈,心灵深度受伤的章晓天回到了教室。
这时候他才能纵观整个教室,才发现他们这个班人是真的多,狭小的教室里挤了五六十号人。二人坐在一起,一共有四个组,八纵条,每条七个人。每个人课桌和脚下都塞满了各种资料和课本,挤到坐下都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