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分明没有交流，但同时默契地往外走。

推开姬辛离办公室的门的那瞬间，医院病房里那阵光芒又出现了。

秦难书登时定在原地。

姬辛离跟着他停下，转头看他，释然地笑笑：“还以为……”语气中带着股很淡的遗憾，淡的让人感觉像错觉。

他没说完，又转了话头：“去吧。我在外面等你。”

“嗯。”秦难书低头看着姬辛离抓着他的手。姬辛离才反应过来，把手松开：“也是让我牵上你的手了。放在咱们在学校那些年，高低让那些暗恋你的同学羡慕死。”

这话没法接。秦难书白他一眼，说：“走了。”

“等等，”他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转头回办公室，在保险柜里拿出一个盒子：“喏，带走吧。”

秦难书伸手把东西接过来，问：“这什么？”

“打开看不就知道了，”姬辛离又恢复成那闲适的语气：“送你的生日礼物。按真实世界的走向，这东西我死了之后你肯定是收不到的。”

他都这么说了，秦难书索性直接打开。本来还在想会是什么东西，但真看见了，才发觉原来是老朋友了。

里头赫然躺的是一条水晶项链。项链的链子是看不出材质的黑色绳索，水晶本身则做成了一本打开的书的模样。

思绪飘回那个出租屋，被当成“礼物”送来的枪，和那把所谓钥匙。

某人真是，该说他买椟还珠呢？还是说他醉翁之意不在酒呢。原来想送的不是那把枪，还是掩饰般的“钥匙”啊。

“我见过。”秦难书喃喃道，继而抬头看他。虽然并不是完全一样的。

“嗯？”姬辛离语气很疑惑：“难不成我死后你整理完遗物的时候发现了？”

那倒不是，姬辛离保险柜里的东西都是私人遗物，被他父母带回家了，秦难书并没有见过。

是后来……

项链和枪是两个物件，被他分别装在系统背包的两个格子里。秦难书把秦广城的那条拿出来。

秦广城的那条绳索换了一条，变成了银链。水晶本身看起来倒是差不多。但细看下来，两者还是略微有些差距。他今天收到的这条水晶颜色更加通透，而秦广城的那条，水晶淡淡地泛着绿色。

“戴我这条，”这人跟小孩似的，突然较劲起来：“我马上都消失了，这点特权总该有吧。他这一看就是后来的复制品，没我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