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能留我进去喝口水吗？”想到前几次被拒之门外的经历，姬辛离颇为凄惨地开口。

章晓天和秦白白同时看向秦难书。秦难书开门走进去，没说行也没说不行。姬辛离喜滋滋进门了。

外头不是说话的地方，别墅里宋灯尧让他浑身不自在。到这儿了秦难书才问：“任务怎么回事？为什么会强制退出？”

甚至到现在系统都没有给出过任何回应，既没有任务失败的提醒，也没告知系统错误的原因。

“这几年的事。我也是来了之后听别人说，自己又经历了几回，”姬辛离十分自来熟地坐下来：“你们有没有觉得，来到秦广城之后，其实消息来源是十分闭塞的。”

交易市场里能买到的消息范围都是固定的那些。譬如什么材料如何获得，什么道具适合搭配资源。但对于秦广城的来历，奇怪的任务，所谓的玩家等级，，这些东西仿佛都被禁止出现了。

他们来这儿也快一个月了，对于这些仍旧没有得到任何有效的线索。

“有传闻说，秦广城是活的，”姬辛离姿态闲适，一条手臂搭在沙发靠背上，往那儿一坐跟大爷似的：“它是在生长的。”

奇怪的事情见了太多，秦广城里就数不胜数。但一座城是活的这种事，还真挺难听说的。客厅窗户紧闭，窗帘永远不会被拉开。人造灯的灯光冰冷且刺眼，直直打下。空气中浮动着细小的灰尘，成为房间里为数不多的动静。

“什么意思？”秦难书问。

他和章晓天，还有此时窝在自己鸟巢里的秦白白，都看着姬辛离，消化这个令人匪夷所思的传言。

姬辛离沉思几秒，说：“你可以把秦广城想象成一个人。最开始在母体孕育，然后出生，接着成长。类比人类的成长，一个人的成长需要不断和外界接触。你的三观、思想、行为等一切都是自己和外界共同作用的结果，对吧？”

这话没问题，就比如在婴幼儿成长过程中，父母的一言一行带给孩子的影响是巨大的。不管在什么时候，只要一个人还活着，就免不了和外界的接触。完全和世界隔绝的人类几乎是不存在的。

“嗯。”

得到回应，姬辛离继续说：“秦广城就好像这样一个孩子。它出生后，是一张白纸。后来跟人类世界接触，被人类世界影响。我们现在接触到的这个秦广城，就是被影响后的产物。”

秦难书不经联想到他们现在做的这些任务。“玩家”、“经验值”、“道具”等等称呼，就像是copy的人类世界里的电子游戏，是近现代人类社会的产物。

那么这就涉及到另一个问题，反正这也没别人，秦难书就直接问了：“秦广城是什时候出现的？”

“难说，”姬辛离回答：“我刚进游戏的时候，遇见过一个自称已经在秦广城待了70年的人。”

“70年？他还没老吗？”问话的是章晓天。他倒没有冒犯的意思，只是按秦广城每个月的强制任务指令，就算这个人是刚出生没多久就进了秦广城，然后一路上完成任务活了70年，那也应该白发苍苍了。大部分人到这个年纪，恐怕上下楼都要小心翼翼怕摔了，真的能够在秦广城这种虎狼窟活下去吗？

“老了，但又没完全老。秦广城是个非常神奇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