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山洞。”秦难书说。

姬辛离回头，黑灯瞎火也不耽误他拿眼睛当探照灯：“哪儿呢？”这回不是开玩笑，他是真没看见。

“刚才……”秦难书想到什么似的，伸手拨弄姬辛离头上一堆钗环儿里垂下来的流苏。

流苏是菱形薄片的样子，刚才接着月光，透过薄片，秦难书不断转换薄片的角度，姬辛离一动不敢动。

终于，刚才看见的山洞再一次显形。薄片稍微离开那个地方，山洞就又不见了。

秦难书掰根长树枝插在地上，又把姬辛离头上的薄片拆下来绑在树枝上，调整好角度。这回姬辛离看见了，在微弱月光下，一个矮矮的山洞安静出现在不远处。

俩人对视一眼，同时朝山洞走。

山洞很矮，尤其姬辛离本来就高，头上还戴了凤冠，想进去腰得弯特别低。秦难书看了那凤冠半晌，说：“要不你把这玩意儿拆了？”看你戴着也怪辛苦的。

“不行。”姬辛离毫不犹豫一口回绝。

秦难书挑眉：“戴上瘾了？”

姬辛离一脸得瑟：“因为我发现陛下好像很喜欢臣妾这一身。刚才臣妾抱着陛下，还躺在陛下腿上，陛下居然都没把我推开。”他自动代入角色，一只手指从秦难书喉结滑到腹肌的地方，眼神说不出的挑逗。

“……”秦难书一脸无语，握住姬辛离的手：“爱妃多虑了。”

“拆了陛下也一样爱我？”

“拆不拆我都不会爱你。”

“陛下好狠的心，果然蓝颜未老恩先绝吗？”

“想多了，就没恩过，怎么谈绝呢？”

不过他也没让某人拆凤冠了。因为姬辛离很快就从系统背包里拿出两块类似石头的东西，然后说：“化形石，可以调整自己的身形。”秦难书接过来：“你道具怪多的。”

姬辛离笑笑：“毕竟多来了三年。一般任务等级越高，爆道具的概率就越高。还有平时在交易市场买的，多攒攒，总会有的。”

俩人用化形石调整了身形，往山洞里走去。

山洞外乌漆麻黑，但好歹还有月光。山洞里头就当真是伸手不见五指了。

“阿书。”旁边姬辛离突然叫他。

他甚少这么叫他。以往活着的时候要么是直呼其名，但更多时候他俩叫对方都不需要称呼。死了之后这人一会儿一个别称，上一回叫阿书，好像还是在……某人自己表白的时候？

秦难书没说话，黑暗中往他的方向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