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候秦难书是不会半夜做噩梦惊醒的，要醒也是姓姬的干的好事。现在这样，不知道是怎么个情况。姬辛离多少有些担忧。

房间里留了一盏很昏暗的床头灯，在姬辛离那边。照在墙壁上能看见两个贴在一起的影子。秦难书看着墙，像是在发呆。隔了会儿才回答：“进秦广城之后才出现的，问题不大。”

姬辛离没多说，拿脸蹭了蹭秦难书的后脑勺，被秦难书拍了一下手。于是两人抱的更紧了。姬辛离像是随口问到：“为什么睡不好？”

也没什么不能告诉他的，秦难书如实回答:“老梦见傻系统在我脑子里滴滴滴，很吵。”

身后的人哼笑两声，道：“改天拆了这破系统。”

“好。”

分明刚才已经没有睡意了，可也许是温暖的环境太适宜睡觉了，秦难书只觉得困意一阵一阵往上涌。

姬辛离应当是注意到他想睡觉了，哄孩子似地道：“睡吧。”

这个时候秦难书的眼皮已经开始打架了，他撑着回复了一句“嗯”，眼皮就合上了。

一夜好梦。

这一觉难得睡的舒服，秦难书醒来的时候整个人像是一只懒洋洋的猫，柔软且亲近。窗帘隔光的效果很好，房间里还是只有那一盏小小的床前灯亮着。身后的姬辛离这时候也醒了，两人洗漱完，秦难书扔给他一套自己穿偏宽松的衣服。让姬辛离穿正合适。

他住在三楼，打开门才发现外头天色居然已经大亮了。灿烂的太阳光晃着两人的眼睛了。秦难书边下楼边问：“几点了？”

姬辛离也睡的挺好。秦广城时间观念本来也不重，并排下楼的同时回应道：“不知道呀，下去看看。”

然而走到二楼的楼梯口，两人就发现一楼的大厅里，一群人穿着整齐，动作也整齐划一——全都回头看着他们。一二楼之间的楼梯是旋转式的，两人现在总也不可能掉头回去，只好走下楼。

直到两人都坐在沙发上了，虞笙才一脸揶揄：“早啊，两位。”她特地在“早”字上下了重音，配上外头晃眼的阳光，委实让秦难书有些脸热。

章晓天坐在旁边一脸不解。他清楚地记得昨天晚上姬辛离是没有留宿的对吧？那现在是怎么回事？姬辛离什么时候来的，怎么来的，他怎么一点也不知道？难道说姬辛离一掌把他劈晕了之后还不忘消除他的记忆了吗？

全员恶人这一行今天早上起床，所有人都到齐了，唯独差自家的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