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二郎剧烈挣扎。
“我不去,我不去,爹娘会打死我的。”
“你还怕打死?你偷银子的时候怎么不怕被打死?”
“还说谎把银子埋我家后面,你当谁都像你没脑子吗?”宁大郎拽着宁二郎出门。
宁二郎不停挣扎。
拉扯途中,宁大郎给了他两拳。
“你又打我。”
“不打你打谁,看看你干的是人事吗?”
宁大郎拽着宁二郎走,心里是难过的。
难过宁二郎不学好。
难过爹娘有银子,当年宁薪病的快要死了,都不借给他。
蒙氏看着开着的院门,想着去关上。
扭头便见蒙林氏站在门口问:“发生何事了?”
“宁二郎偷钱。”
宁薪靠在一边,抿了抿唇。
蒙氏催促宁薪去睡。
蒙林氏则忽然说道:“其实很多银子,都有印记,尤其是大户人家,会在银子底部刻上姓氏或者标记。”
“流通在老百姓手里的银子倒是没有。”
“……”
宁薪眨了眨眼睛。
这样子么?
那些银子她根本不可能拿出来用,倒也不用怕被人知晓,她捡个大便宜。
只是姥姥为何要说这事?
蒙林氏看了宁薪一眼,笑道:“阿薪早些睡,我也回屋睡了。”
这事不会轻易揭过去。
老穆氏被偷了养老的银子,肯定会想法子找填补。
谁合适呢?
大房宁薪手里有钱。
而且她能想到宁二郎真把银子藏后院,能神不知鬼不觉拿走银子的人,除了宁薪再也不会有别人。
老穆氏会不会这么想?
其他人呢?
所以她提醒宁薪,有些银子有标记,就是要宁薪赶紧想对策。
她不会插手。
孩子总是要长大,面对很多事情的。
蒙林氏这趟过来,她发现宁薪变聪明了。
虽然不似那些足智多谋,或计谋无双,但她确确实实在成长。
这是好事。
蒙林氏觉得自己可以安安心心的睡个好觉。
宁薪回屋后,还真的那处几锭十两的银子仔细看。
在底部还真瞧见了小小的字。
还有两个是小船一样的图样。
至于她从后院挖来的那几十两,底部是枫叶。
宁薪把这些银子放好,绝对不会拿出来用。
其它的,她装到一个盒子内,连同那张银票一起。
放到小屋柜子里,上锁。
躺回床上睡觉。
“咚咚咚。”
宁大郎用力敲门。
宁二郎好几次想逃,都被宁大郎抓住了。
“谁啊?半夜三更的,吵死了。”宁五郎骂骂咧咧的打开门。
宁大郎把宁二郎丢进院子。
“他,偷了爹娘的银子,我给送过来,你让爹娘自己问他?”
“……”
宁五郎觉得自己蠢的很。
大哥说的话什么意思?二哥偷爹娘的银子?
“爹娘的银子……”
“爹、娘啊,二哥他偷你们的银子。”
屋子里宁老头、老穆氏都惊坐起,两人一个人去看床底。
“我滴个老天爷啊,这遭瘟的畜生……”老穆氏哭喊出声。
紧接着鞋都没穿跑出屋子。
奔到宁二郎面前,抬手就扇,就打。
“你要死了啊,敢来偷我的银子,把银子还给我。”
宁二郎哪里还有银子?
老穆氏得知赌钱,输几十两银子,想到自己的养老钱,就这么没了。
对着宁二郎又打又骂:“你还我银子,你还我银子。”
宁二郎死猪不怕开水烫,随便她打骂。
宁五郎看不过,上来打宁二郎。
那他忍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