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易安再次停了下来。
她看着秦胜,秦淮书也看着秦胜,少年眼中的光从来没有这么亮过。
在这片大陆上迄今为止还从未出现过一个如霍去病那般的少年。
别说这片大陆,华夏那么悠久的历史如霍去病这般的英才少年也仅有他一人而已。
可他一人,便足以让本就丰富的历史典籍变得更加惊艳,足以让许多读历史的人为他的魅力折服,不读历史的人提到他也能想起封狼居胥的伟业。
秦胜喉结滚了滚,手已是控制不住的颤抖,被他紧紧握成了拳头。
通过简单的文字他已经能想象那是一位怎样意气风发的少年,又是怎样在危险重重的战场上凭借自身的能力杀个七进七出。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除了震惊于他的逆天战绩外,听到霍去病的故事,秦胜的第一想法竟是。
真好啊,他没有那么多顾虑,可以随心所欲的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不会有人为难他,也不会有人想对他做什么。
有梦想了就随心所欲的去冲,去闯。
就算做不出什么成绩也不会有人责怪他,任何时候都有人会护着他。
可这种想法也就是一瞬间便退了下去。
秦胜已经说不出此刻是什么感觉,更多的还是胸膛里那颗跳动得越来越剧烈的心脏,还有全身上下都已经沸腾的热血。
没有人会不折服于霍小将军的魅力,武将更是不能。
这一刻秦胜是真的很想很想去到那个世界,亲眼目睹一番霍小将军的风采。
若是可以的话,他甚至想追随小将军左右,与他一同披荆斩棘。
即便马革裹尸,亦无怨无悔。
此心之志,坚如磐石。
看到秦胜眼里的亮光,楚易安眼神逐渐柔和下来,温声道:“知道狼居胥山对匈奴来说意味着什么吗?”
“那是他们的圣地,是他们军事和宗教的象征。”
在别人的圣地举行祭天大典,祭天封功,除了这般意气风发的小将军外,怕是不会有人想起来要这么做。
这是何等的嚣张?
可是小将军有嚣张的资本,而秦胜,已经快要不知道意气风发和嚣张的少年到底该是什么样。
楚易安想让他明白,此次离京他也大可如小将军那般做回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
而不是做什么都顾忌这顾忌那的。
在最该玩闹的年纪却懂得了太多,也背负了太多。
秦胜张了张嘴,他一瞬间便明白了楚易安的想法,可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楚易安漂亮的眼睛弯了弯,没有给秦胜太多时间,接着往下道。
“在狼居胥山举行完祭天大典之后,霍去病又去了北方的姑衍山。”
“搭建祭坛,举行了祭地典礼,史称‘禅于姑衍’。”
“祭地典礼结束后,霍去病又‘登临瀚海’,爬上了一座高山,遥望近在眼前的贝加尔湖。”
楚易安停了下来,手在杯子里沾了些水在桌上画了个更简易的地图,遗憾的道:“可惜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具体跟你们形容大汉的版图有多大。”
“我们这些后人还是不争气了些,丢了祖宗好多疆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