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在询问住处的时候,村民们都兴奋且热心,可一说到“银滩”,她们却都同时选择闭口不谈了。
郑宁和许博远也明显看出了村民们的异常,郑宁还在思考,可许博远却持续地追问了下去,可这种追问,明显不会有任何有效的结果。
“哎呀,你们来玩嘛,就看一看那个银滩就好啦。下到银滩那边还是蛮麻烦的,就不要去了嘛……”
无论许博远怎么问,村民们给到的都是类似的答复,并且看起来好像是正在压抑着情绪的样子。
首先察觉到其中不对劲的地方是郑宁,她迅速地拉了拉许博远的衣服,而后礼貌地和村民们告别,旋即便离开了村口,让许博远跟着自己向着村子里面走去。
连忙拿起丢在地上的许多行李,许博远三步并作两步,迅速跟上了郑宁的步伐,只是开口说话的时候,声音中仍有许多不解与疑惑。
“刚刚你怎么不让我问了?你看他们的反应,明显就是知道些什么的啊,说不定咱们继续问下去,直接就能把前因后果问明白了!”
郑宁却是摆了摆手:“就是因为那些爷爷奶奶们大概率是知道银滩的事情,所以我们不能继续问。”
听到这话,许博远不由得歪了歪头:“为什么?”
“能说的事情,人家难道不会说吗?不能说的事情,你就算再怎么问,又怎么可能问出结果来呢?”郑宁停下脚步,转头看着许博远:“别忘了,我们现在仍在洞溪村,还在人家的村子里呢。要是我们想问的事情真的是她们不能说的,要是银滩真的犯了人家的忌讳,我们被赶出去了怎么办?”
“万一是习俗方面的原因,人家不愿意说呢?”
“记住,我们来洞溪村要做的,仅仅是搜集证据和信息而已。保护江豚虽然是我想要做的事情,可我现在的能力还远远不够。我们只需要发现问题就好了,不需要解决问题,我们更没有独立解决问题的能力。”
听完这些话,许博远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二人向着洞溪村里面又走了一段路,很快找到了一家由本村人开的客栈,并迅速地找到了客栈老板,办理了入住。
客栈的老板别号“瘸子刘”,大号刘百岁,其实人长得很周正,但因为天生脚步有缺陷,常年走路一瘸一拐,久而久之便被人挂上了“瘸子刘”的别号。
三十多岁的刘百岁独自守着这一家小小的客栈,在同村人都外出务工、去大城市讨生活的时候,他独自守着乡村故土。因为身边同龄人并不多,整日里也没几个真正能说得上心里话的人,久而久之,刘百岁的话越来越少,到郑宁和许博远来办理入住的时候,面对客人的他都是说话能省则省。
许博远领着郑宁走进来:“老板,还有房间吗?”
正在做账的刘百岁头也不抬:“大床房一百二。”
许博远愣了一下:“那我们要两个房间。”
刘百岁惊讶地抬头看了一眼许博远,愣了愣神,眉头似乎还挑了一下,眼见着对方没反应,便点了点头,继续低着头不知道在忙点什么。